事实上,雷肖注意到桑犹,起初还不是鞋子。
他鞠躬时慢一拍的迟钝,以及擦肩走过带起的血腥味,都引起了他的注意。
桑犹如果不是受伤,不会选择用伪装这么冒险,但又保守的方法。
按理,脸上的墨镜不摘,其实是不太百分百确定来人的。
但能在这个时候冒进偷取的,不太可能是只为偷盗抢劫一些钱财的,毕竟得不偿失。
除非——
是今天的损失,能换取更大利益的。
能有这个资本敢生出这么大的响动,再联想到前几天郁峥嵘索药被拒,再根据身形和其他外貌特征猜出他是桑犹,并不难。
东面的火,南面的枪,都是为了把安保力量吸引过去吧!
可惜,就算桑犹提前部署,知道山龙眼藏在哪里,想要透过保险库的层层安防,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拿走,太难了。
至少,因为着急救人,他们时间太仓促不敢耽误一分一天,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失败。
话说白了,桑犹也不再伪装,摘下脸上的墨镜,眼神坚定:
“山龙眼我一定要拿到。”
雷肖也很肯定:“你拿不到。经过今晚的打草惊蛇,安保防御系统只会加倍的增,你就算把命搭在这,别说拿到,你连见都见不到。”
桑犹:“……”
他怎么会不明白,但七爷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耽搁了。
就在这时,桑犹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一声细弱的女佣响:
“先生,您的咖啡。”
桑犹立马戴好手上的墨镜,转身刚想开门,身后的雷肖制止:
“我没叫咖啡。”
他也喝不惯那苦拉巴几的玩意,所以从来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