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颜想过很和容玉坦诚相待的画面。
但从未想过会在这样一个似乎危机四伏,『潮』湿又昏暗的地方。
宫殿的后殿很华丽,龙床柔软舒适,想来那擎碧哪怕潜伏在此吃修士增加修为,也很懂得享受。
稚颜身上适,理智早就『乱』作一团,都不知是因为容玉的话还是因为中了擎碧的招数。
她强迫自己克制,努力从容玉身上离开,仰躺在他身边,刚想说什么,就发觉这龙床的顶端内有乾坤。
好家伙,这穹顶真是非常有……情趣,这擎碧闲来无聊的时候,是不是都在雕刻这些?
数不清的形态让稚颜使劲捂住了眼睛,刚这么做耳边就传来容玉的轻笑声。
“你确实该看。”
他慢吞吞的说话,单听话音听不出什么对劲,只是靠近她的手臂炙热无比,哪怕隔着银『色』的锦袍,她也能清晰感觉到他血『液』的温度。
“这些东西若由旁人的雕刻来教你,便是我的失败了。”
说话声越来越近,稚颜浑身紧绷,手捂着眼睛敢松开,怕一松开就出现什么她承受不来的画面。
温凉的呼吸拂过面颊,稚颜心悸了一,很清楚容玉现在恐怕正与她面对面,甚至……
鼻尖碰到了什么,柔软,『潮』湿,一会儿热一会凉,还混杂着某人的呼吸,他会呼吸的时候,真的非常非常有存在感。
稚颜眼眶『潮』湿,知怎么就有些想掉眼泪。她倏地松开手,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他银『色』的发丝散落在她脸颊两侧,她躺在龙床上红着眼圈看他,有些无助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别怕。”
见她可怜兮兮的,容玉缓缓撤开了一些,伸手抚过她的眼角,抹去那里的『潮』湿。
“之前是觉得已经同我有了肌肤之亲?那时也见你如此害怕。”回忆起什么,容玉眼神认真地看来,“还是,你在等我同你说些什么话?”
他这么一说,稚颜也想起了那次乌龙,自己几次问他有没有话对她说。
这在不是什么美好回忆,稚颜羞耻地别开头,挣扎着想起来,却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而她的后背,容玉就没了任何能贴近的理由,直接压了来,紧紧挨着她。
哪怕如此,其实他也没用太大力气,稚颜还可以正常呼吸,但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人连呼吸都不自觉同步起来,她真的有点,受了。
她这个年纪,这样的情形,很难不意『乱』q『迷』。
再加上擎碧散魂之前的『操』作,她是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忍住带了哭腔道:“哪怕我拿了你的一半修为又如,那条龙真是个笨蛋,这样也会让你受什么损失呀……”
耳畔有低沉的笑,耳廓贴着容玉温热的唇瓣,他慢慢道:“龙族生『性』浪『荡』,总想什么都试试,他们大约不觉得这世间有什么真正的挚爱亲朋,若你真拿了我一半的修为,难保会有野心篡了我的位置,取而代之。”
……还真是大女主的『操』作,但可惜稚颜是大女主,她将脸埋在丝被里,维持着最后一丝丝短暂的理智。
容玉的声音很好听,一开始见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好听的声音竟让她只是听他说话,就开始变得正常起来。
“哪怕你想取我而代之,我若失了一半修为,也无形之中为其他残存的海余孽行了方便,他们再想来复仇,就轻松了许多。”
……是这样啊,想想也对,百分百战力的打过,就打百分之五十的,一子就觉得有盼头了呢……可是……
“大魔头。”稚颜带着哭腔道,“好难受。”
她突然撑起身子,容玉顺从地让她起来,还没等弄明白她怎么了,就被她反压在床榻上。
“我对劲。”稚颜红着眼睛看身下的男子,他的脖子很长,修长而白皙,喉结上滑动,极具魅『惑』『色』彩,“我想……”
“你想什么。”容玉躺在那看她,也知擎碧的招数对他有用,总之他现在除了面『色』泛红外没什么太大变,全不似稚颜这般。
“我知道。”稚颜有些生气,气自己这么对劲,可容玉尚且还保持着理智。
她直接俯下去,目光停在胸膛唯一是银白『色』的地方,眼神动了动,报复似的咬他。
“你……”
压抑的呼唤脱口而出,直让稚颜的理智彻底消散。
她趴在他身上,像真的要夺取他修为的女魅魔,偏生容玉还半点反抗得,手甚至都不敢去抓她,只能抓着身下的丝被。
他从未与人如此过,前面几次都是和稚颜,看似十分掌握主动权,但其实也知该怎样才好。
想起穹顶上看的雕刻,稚颜敢仔细看,他看了,但也像看修炼秘那般专注认真,他其实也……
“别这样。”
容玉终于有些受了,主动退让,想要离开,推着稚颜的肩膀。
可稚颜一动不动,她只是抬起头来看他,红透了好像兔子的一双眼水汪汪地凝着他。
容玉:“……”
今次恐怕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她如此看着他,别说是一半的修为,便是要全部的,他可能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她。
她其实根本不需要有什么谋划,只要她开口,他的一切,搞好都是她的。
果然,刚入道时师尊说不要贪恋儿女情长,那都是杀人利器,是慢『性』『自杀』的毒『药』,他那时虽然不明白为被形容得如此厉害,也还是照办了。
如今他彻底明白了,却已经到了无可挽回,沉沦生死的地步。
“算了。”
他放下了手,再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