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锦从单府出来便回了府内,不知怎地,头开始发沉,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的刺痛。
她知道,怕是自己连夜淋雨而受寒了。
虽然府内如今有个玉大夫,可是非锦并不习惯麻烦别人,只回屋灌了几杯早已冰凉的茶水,便上床缩进被子里,企图运功出汗祛寒。
小周天运了一圈,非锦果真觉得身上微微出汗,只是更觉疲乏,沉沉睡去,待醒来时,外面已蒙上一层余晖的淡黄色。
非锦想起床,却只觉得更加难受,本来还脑袋还只是刺痛,此刻却是晕天眩地的感觉。床顶的帷幔像被人用利剑挑了起来,缓缓旋转,引来一阵恶心感。
非锦闭上眼睛,压住不适感,然后忍耐着。
当死士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吃苦,此刻的不舒服比起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痕来说,实在不算得什么。
只是,忽然‘砰’一声,本来紧闭的房门从外面撞开,紧接着便是小花生脆亮的声音:“锦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声音刚落地,已有一个肉乎乎的身体爬上了非锦的肚子,压得她本就恶心的肠胃此刻更翻江倒海的折腾起来。
感官上太过清晰的痛感,让非锦的意识有些迷糊,也不知自己嘴里嘟囔了些什么,似乎是让小花生改日再来找自己玩。
片刻后,屋内似乎没了动静,再片刻,却忽然有些匆匆脚步声响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