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赶紧把那药丸塞到口中,却听郑图幽幽地说道:“这只是一部分解药,可保你七天性命,若想彻底解毒,你需要在七日之内服下另外一颗解药。至于这最后的解药嘛……”
“小人明白,郑提辖但有吩咐小人一定为郑提辖办成!”
不待郑图将话说完,朱九就抢先开口。
“不错,你是个聪明人!”
对于朱九的懂事,郑图很是满意,随后他示意朱九附耳过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朱九领命后退了下去。
如此一来,郑图也就将设计朱武的东西都备好了,只等着朱武的书信到来,就可以开始自己的行动了。
几日后的深夜,经略府正堂,小种相公正对着一封书信出神。
“此信从何而来?”
小种相公皱了皱眉向一旁的老虞侯询问道。
“今天早上城里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军士们见他不对劲,便将其拿住搜查了一番,谁料竟然从那人的身上搜出了这封信。军士们见此物与高提辖有关,不敢擅做决定,便将此信包起来送到了经略府上。”老虞侯如实答道。
“那送信之人呢?”
“本来被军士们找了个地方关押起来,不过那人是个硬骨头,无论军士们怎么严刑拷打,他都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后来竟然找了个机会逃走了。”
小种相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询问了一遍,然后把信交到了老虞侯手上。
“看看这封信,你觉得信上所言是真是假?”
老虞侯从小种相公的手中接过信纸扫了一遍,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震惊之色,因为这信上所言之事着实太过惊人。
高岩——小种相公的内弟,居然与城外百岗山上的山贼头子有所往来,书信之中,那贼子更是对高岩称兄道弟,两人看起来交情颇深。
常言道疏不间亲,面对小种相公如此一问,老虞侯只好小心翼翼地答道:“高提辖平日里虽然肆意妄为了些,但是这勾结山贼可是杀头大罪,他应当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吧!”
小种相公听得老虞侯之言点了点头,对自己那个小舅子,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按说高岩平日里欺男霸女的恶心事确实没少做,但若说勾结山贼,他自问高岩没那个胆子。
况且之前因为暗害鲁达之事,小种相公已经将高岩叫来臭骂了一顿,想来他这些日子也该消停一些才是。
可是,小种相公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高岩和自己的关系太过亲近,若是他私通山贼之事为真,那自己这经略相公的位置怕也坐不稳了。
而且前些日子,郑图与自己所说的话一直萦绕在小种相公的心头:若是对亲人一味放纵,难保不会捅出株连全族的祸事。
小种相公看着手中的信,又仔细地将这句话细品了一番。
随后,小种相公将目光转向老虞侯说道:“你先把此信誊写一份,派人假装山贼送到高岩的手上,看看他是什么反应,然后这几日要多派些人手盯着他。”
说到这里,小种相公又把老虞侯往自己的跟前拉进了一些,神情严肃地说道:“此事一定不要张扬出去,尤其不能让夫人知道!”
“属下明白!”老虞侯郑重地向小种相公保证后,拿过书信离开了正堂。
看着老虞侯离去的背影,小种相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