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歌,据说已是玄灵师,有一把刀,名为斩帝刀,是极品宝刀,此女亦是无极刀神……”叶玄姬道:“她是我们最大的劲敌。”
夜歌,沐如歌……
这一个个的,当赝品都上瘾了呢。
斩帝刀。
啧……
轻歌笑意盎然,缓步往前走。
叶玄姬等人的兵器算不得什么极品宝器,却都是由她亲手炼制。
在独立之地年轻一辈切磋前,五位君主都要坐在金缕台,轻吟天域圣经为众生祈福,由佛礼教僧人们亲手传递祈福圣经。
轻歌和钟林王等人分别走上金缕台,金光千丝万缕,各汇眉心。
他们坐在五个金丝蒲团上,唯有钟林王在祈福前,还修炼了一会儿。
轻歌不由好奇,这钟林王是修炼机器吗?
“圣经祈福,国泰则民安,于天域来说,独立之地若得明君,便是百姓之福。迦兰大师,请——”杨宏说罢,佛礼教迦兰大师带着其他方丈大师们来到金缕台。
佛礼教圣物舍利子,被女帝所拿,这是世人皆知的事。
因此,大多数人还是在看好戏,以为佛礼教会拿出最难的圣经给轻歌。
在这个时代,佛与道,皆是不可侵犯的神圣。
寻常俗人,都不敢去碰那圣经和道法。
诵读圣经,亦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选读自己魂灵可以承受的圣经。
紫云宫主轻放下茶杯,杯中茶水一滴未喝,侧眸看了眼沐如歌:“等等好好表现。”
“一群蝼蚁,还都是我刀下魂。”沐如歌冷笑,残虐地道。
紫云宫主轻蹙眉,“别杀的太狠,莫要落得个残暴的名声。”
“世人诋毁我一句,我便杀一人!”沐如歌道。
紫云宫主不言,而是望着迦兰大师,迦兰大师手握紫金禅杖,头戴斗笠,朝着紫云宫主的方向轻点了点头。
得到迦兰大师的回应,紫云宫主的心情愉悦舒畅,在祭天仪式前,他已前去佛礼教拜访,迦兰大师明显表示出了对东帝抢夺舍利子的深恶痛绝,也答应了他,会把‘摄魂’圣经给女帝。女帝杀人无数,沾染鲜血,吟诵此经,无异于是自取灭亡。
迦兰大师坐于金丝蒲团,双手合十诵读圣经,那一刻,日光都已斑驳,如一场大雪纷纷扬扬飘洒。
每个修炼者的心灵,都被碎裂的圣光洗涤,霎时,世上再无邪恶黑暗,每个人灵魂深处的暴戾之气都被洗涮。
每一双眼睛,所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
有一家三口的温馨,还有河畔前盼望数年的女人等来了征战沙场的丈夫,亦有小奶娃满脑子甜腻的糖。
在姬月的眼中,是十道除灵针皆已湮灭,而轻歌目光所及,亦是无情神骨不再疼痛。
吟罢,迦兰大师起身,紫金禅杖拄地,走向了钟林王。
一本《众生经》,金光凝于紫金禅杖的尾端,禅杖微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钟林王面前凝结。
钟林王停下修炼,以魂灵之力翻阅《众生经》,轻声低吟。
迦兰大师再把《万象》《浮云》二经给了黑暗殿主与天启王,再移步来到轻歌的面前。
迦兰大师看了眼轻歌手腕的雷音佛珠,微笑:“女帝与我教有缘,《清风经》,便由你来诵吧。”
紫云宫主的脸彻底黑了下去,他皱着眉瞪视迦兰大师,这与此前说的完全不同。
原是摄魂,怎成了清风?
正在紫云宫主恼羞成怒时,迦兰大师已经走向李元侯,紫金禅杖点出一本《摄魂经》。
众人诧然,倒吸一口凉气。
五人之中,李元侯的实力最差,年纪最小,竟诵读最难的经?
李元侯尝试着用魂灵之力与《摄魂经》沟通,再翻开书页,诵读此经。
“啊……”
李元侯才诵一句,甚至没有读出完整的一句,便尖叫出声,吐的血洒在《摄魂经》上,经沾污血,凝为一道光,似离弦之箭迸射而出,被紫金禅杖吞去。
李元侯堪堪昏死在金缕台,嘴里源源不断地出血,身体痉挛发颤。
杨宏立即派人前往台上把李元侯带下,请来医师为其治疗。
紫云宫主忍着前去找迦兰大师的冲动,微闭上双眼。
剩下的独立之主还在诵经,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轻歌面前的《清风经》甚至还没有被翻页。
翻页需要魂灵之力,轻歌努力地翻页,经页才打开却又垂下。
十根除灵针带来的后遗症,太强了……
可《清风经》只能用魂灵之力翻开,轻歌别无他法。
对于世人的闲言闲语,轻歌倒不在乎,只是她若无法翻开,东洲士气必然衰退。
倏地,一页被翻开……
轻歌蓦地抬眸朝金缕台下望去,站在人群前侧的姬月微笑地看着她。
“这位公子,若借他人之力翻页,可谓不够虔诚。五十年一次的祈福,你们东洲便是这样对待的吗?”神域北洲王府家主王运河沉声喝道。
“是啊,这也太不虔诚严谨了,纵然要翻,也由不得一个面首男宠来翻吧,那可是大不敬。”南洲燕府家主说。
“祭天仪式是诸神天域每个修炼者都期待的事,每一位独立之主必须全心全意对待,只为天域风调雨顺,少灾少难,你是不是该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叶玄姬父亲甩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