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我只是认为,仅仅一面之缘,仅仅道听途说就判断一个人的好坏那太武断了,我不相信双耳所听,只相信眼前所看。”风锦朝轻歌点点头,旋即转身离去。
帝无邪皱了皱眉,手搭在轻歌肩上,“看看你,就知道招蜂引蝶的,才来天地院呢,就引来了个风家小公子。”
“大皇子懂什么,我家师父貌美如花美若天仙,这天底下的男人都该是见之不忘,思之如狂。”尤儿想,她若是个男人,一定要把心地善良聪慧美丽的师父娶回家。
此后,轻歌一行人便在风锦这里住下。
风锦倒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只不过那谈禹得知后,几天都没有理会风锦,认为风锦此举太过儿戏。
至于轻歌,脑子里想的是如何修炼出真元,以及皇室那些秘密。
她顶着明月二字,如山般沉重。
轻歌一开始思索,就喜欢缩进精神世界疯狂拔火焰龙的毛。
正在沉睡的火焰龙,尚未苏醒就已没了一身的毛,光秃秃一片。
用人类话来说就是,火焰龙少年秃顶。
只怕火焰龙苏醒后看着自己光溜溜白白嫩嫩的身子,会非常的生气。
虚无之境里的蛇王看见轻歌一面想事情一面拔毛,蛇王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转念一想,它又没毛,它怕啥?
它堂堂蛇王无所畏惧。
精神世界,一片漆黑,宛如盘古开天辟地前的混沌与朦胧,万象都混杂在飞扬的尘土里。
轻歌盘腿坐着,目视前方。
她在想一个人。
东陵鳕。
她忘记了所有,准确来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隔绝了她的记忆。
她只觉得有个人爬上龙凤山,凄凉苍白,俊美如画。
他温润淡雅,似从山水中来。
他浑身没有一滴血,笑时日月无光天地失色,眼里只剩下忧郁和温柔。
他朝她伸出手的瞬间,身体碎裂在天地,在长风里。
轻歌只记得,这个人叫做东陵鳕。
其他的,全都遗忘在旧时光。
轻歌眼眶有几分湿润。
她的头疼症越来越厉害,每一次发作都伴随着无边的痛苦。
不仅如此,她会时常忘事情,有些人,也会忘掉。
她拼命的去想,就忘的越多。
像是手中沙,越是抓紧,从指缝中就流失的愈发多。
轻歌极力的睁大眼。
可——
她才十八岁啊。
这朵被称之为人生的花儿,尚未盛放如光,就要凋零残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