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搜索了一下记忆，印象里她一直是个爱笑的姑娘，活泼可爱。
即便是再见到她，虽然觉得她和从前不一样了，但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乐观，爱笑，眼睛永远眯成月牙。
可就是这么一个活成太阳的人，此刻却红着眼眶站在他面前。
让他一时无措。
司寒捏了捏拳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若对上他不明情绪的眸子，觉得此刻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看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落泪？”
司寒原本不知其味的心底，因为她这一句话忽然笑出了声。
这才是她吧？
这下秦若更觉得丢脸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过来抱抱我，安慰一下吗？”
司寒再次愣住。
秦若说完也愣在原地。
气氛再次回到最初的尴尬。
秦若气急，自己这个嘴，上辈子是不是哑巴，没说话憋死的啊？
看着她赌气的模样，最终司寒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要纸吗？”
秦若撇了一眼他伸过来的手，扁了扁嘴接过来。
还是有长进的。
从前她和司寒在一起，秦若一直觉得他年纪小，所以恋爱也谈的生涩。
不爱言语，却总是浅浅的看着她笑。
眼底像是有一片星空。
总是让秦若一不小心就沉溺其中。
想想自己喜欢他什么？
秦若这么想着，视线便落在司寒脸上，他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寒的侧脸线条分明，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也看的清晰。
再次忍不住感叹，女娲捏人的时候，可真是偏心。
自己大概就是被他的美色引诱吧，要不然这么无趣的人，怎么就能谈了两年恋爱？
肯定是看到这张脸就舍不得分手！
司寒感受到她的目光，侧眸看过来。
秦若抬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但还是觉得无比委屈。
她脑子一热便一头扎进了司寒的怀里，脸埋进他的胸口出，闷声道：“你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司寒手悬在搬空，最终又无力的垂下。
寒潭一般的眸子，泛起阵阵涟漪，然后又归于平静。
他已经不敢了。
在他的认知里，与其最终得不到，还不如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