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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2 / 2)


话里话外的委屈听的祁然心头一软,两人虽然没有谁先说起那日的时,但他们都能察觉到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了不一样,至少祁然这句不行是出不了口的,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脱掉鞋子上了塌双手搭在腹部躺下,他整个人很拘束,这么高?的个子却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两人同枕而卧,气氛有丝丝暧昧,祁然索性?闭眼不言,季思微微侧了侧头盯着身旁这人侧颜看?的认真,认真到祁然忍不住出声,“你要同我?聊什么?”

“这烛火刺的我?眼睛疼,你先把它灭了。”某人开始得寸进尺。

祁然睁开眼对上他有些狡黠的目光,附加一个大大的笑脸,又是率先败下阵来,指尖凝聚剑气,抬手一挥,只?听“咻”一声,帐中烛光应声而灭,周遭陷入黑暗,好半晌才能从透进来的光看?清楚些许。

在这种环境中,其他的感官被放大,一点细微的声音和动作?都能准确落入耳中,祁然闭着眼睛却感觉到手臂处贴过来一人,温热的体温和属于季思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扩散进他的安全领悟中,他身子有些僵硬,眼睑轻颤泄露出紧张,喉结上下滑动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

账外传来风吹树枝的沙沙声和士兵巡逻踏步的哒哒声,里面却很安静,安静到祁然能听出身旁这人呼吸的频率。

“其实?我?有好多?想说的,”季思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可是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他说完停顿了一会儿,方才道:“你从什么时候怀疑的啊?”

这句话问的是谁很清楚,祁然缓缓回答:“湘州,行清节。”

“难怪,”季思的笑声传来,“难怪在湘州你对我?态度变化如此之大,那你又是何时确定的?”

何时确定的?

祁然也在问自己,可能当你心中有一个念头,那所有的可能和细节都会随着这个念头浮现出来,他用了六年的时间去回忆那五年的光阴,没人比自己更清楚李汜是个什么样的人,故而反问了句:“你是什么时候……”

话说到这儿又停了下来,什么时候复活?什么时候借尸还魂?还是什么诈尸?

他皱了皱眉换了个说法,“回来的?”

季思听出了这人话里话外的小心,唇角扬起个幅度,“就从蜀州回来的时候,咱俩在酒楼见面的前几天。”

闻言,祁然眉头皱的更紧,翻了个身,睁开眼直视着身旁这人的眼睛,语气中满是温柔和心疼,“疼吗?”

仅仅两个字却让季思愣了愣,帐中很暗故而衬的祁然的双瞳很亮,像是月夜下的一汪清泉,映照出他所有的喜与悲,不安与无奈。

他知道祁然问的是死的时候疼吗,当时被自己踹的那一脚疼吗,现在身上那二十二道伤口疼吗。

“有点儿疼,”季思笑了笑,“忍忍就过去了。”

“你为何不告诉我??”祁然问。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同你说。”季思的表情有些窘迫。

祁然又叹了口气,他发现这几日叹气的次数尤其多?,收回目光躺平望着账顶,缓缓道:“我?以为我?对你而言,总归是不一样的,是我?多?虑了。”

“不是这样的,嘶……”季思猛地一下弹跳起来,拉扯到伤口又被疼的跌躺回去,眉头皱死,额头冒出的冷汗打湿了鬓角,咬住的下唇白?的没有血色,身子颤抖不止,想必是疼极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把祁然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坐起身来扶住人低头查看?,脸上的表情满是担忧,“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我?去给你拿药。”

说着便要翻身跳下床,刚一转身手却被人紧紧握住,握住自己的那只?手颤抖着,掌心满是湿漉漉的汗水,汗水通过掌心相触的地方交织,有些炽热,就连传来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你……你别走……”

他声音有些发紧,祁然轻轻一抽便可挣脱,可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我?刚醒来的时候很怕,看?到你之后更怕了,我?不知道这六年发生了什么,看?到你娶妻生子,前途无量,怕你忘了我?,更怕你还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祁然垂眸自嘲的笑了笑。

季思喉咙一紧,将?酸涩感和疼痛压了下去,死死握住人手继续道:“你也知道我?爹娘去世?的早,没人教我?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我?以前不敢说,是怕你讨厌我?,怕你觉得我?恶心,现在所言也并不是为了戏弄你,你于我?而言不是不一样,而是心尖上的唯一。”

祁然猛地一下抬头,睁大了双眼。

“我?重来一次,什么都看?透了,不想求什么山河安百姓康,我?只?有一求,求与你一生到老,白?首为约,除了你任何人都不可以,我?心悦你,自始自终都只?有一个你。”

听着这番话,祁然眼神有些慌乱,眼前又突然发现出那个梦,梦中的李汜便是这般说着心悦自己,下一秒留给自己的只?有一处孤坟,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他守着那座孤坟就这么过了六个年头,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此时看?着这人目光,他觉得心中有一处角落塌了下去,露出的嫩肉是他在柔软的地方,他缓缓转身跪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人,目光带着小心翼翼的贪婪的将?他印出眼中,抬手将?季思眼角的泪珠抹去,张了张口道:“一生到老……白?首为约……”

季思忍着疼坐起身来,附身在他唇角印下一吻点头道:“是,同你一起。”

祁然眼睛通红,握住季思的手渐渐收紧,手背青筋凸起,面目有些可怕,沙哑着声音重复着一句话,“不能骗我?……”

他像是陷入进了梦靥中,满是血丝的眼眶瞧起来瘆人得紧,每重复一句手便缩紧一分,季思被捏的生疼却没皱一下眉,只?是抬手抽掉祁然束发的系带,如墨的发扑散开来,飘散在他脸上,缓缓滑落,同他自己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随后略带干燥的吻落在祁然唇上,很热,带着鼻腔呼出的气,还有在唇上来回试探的舌,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乱的是发还是心。

“不骗你,”季思含住他的唇,眼尾染上春色,一遍遍回答,“不会骗你,我?若骗你,你就弄死我?。”

祁然脑中紧绷的弦“啪”地断开,握住季思的腰身贴向自己,用了全力?吻下去,手是禁锢口舌亦是束缚,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往前是熔岩,往后是铁臂,处在中间是摇摇欲坠的自己,季思后者痛呼出声,声音还未飘散开便融进了交缠的口舌之中。

账外的天是带着凉意的,账中的天却是满园春色,他俩抵死缠绵,气息交织,水声混合着喘息声,声音带着色欲,带着不舍,带着眷念,似有千言万语都被这一吻诉尽。

分开时,两人都喘着大气,祁然的鬓角出了汗,发丝凌乱,季思唇上沾着水渍,红潮密布,眼中含情,衣衫大开,更显眉眼含春,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犹如天边星辰,亮的祁然心头一软。

他附身舔掉季思唇边的液体,沙哑着嗓子出声:“伤口裂开了。”

季思低头瞟了一眼,血迹沾染了中衣留下抹红,难怪觉得更疼了,他抬眸冲人笑了笑,“不碍事。”

祁然叹了口气,将?人衣衫整理好,把心底那股邪火压下去,哑声道:“睡觉,你的伤需得好好养养。”

闻言,季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最终得出结论:“祁然,你是不是不行啊?”

祁然:“……”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两人在床上踉踉跄跄后,祁然慢慢收手。

季思:【瞪大眼睛】祁然,你是不是不行啊?

祁然:……

两个时辰后:

祁然:【凶狠狠】我行不行,你说我行不行。

被榨干没有一点力气的季思:行行行,你最行了,不要了,咱们歇口气吧。

ps:这俩人真的没眼看,没眼看,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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