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回忆了一下,想起了对方的名字——佐伊·胡德，那个新晋歌手。
“想见我一面？可以啊，不过莫兰可以一起,对吧。她应该很喜欢你,而且你?们之前绝对认识对方。”尼克笑着答应了。
但是他听到对方拒绝了。
尼克很尴尬地对佐伊说：“你?知道这样很奇怪吧,为什么莫兰不能一起去呢？我能看出你并不喜欢我。”
佐伊·胡德没有说话,她被剧情人物的体贴所感动到了。佐伊很确定,在绝大多数人眼里,一个人看到一个异性两眼放光就是对对方有意思。
没有人会觉得那是看到虚拟人物之后的激动，除非他特别闲。所以，尼克的拒绝真的很体贴了——他甚至连“对不起,虽然你很漂亮，但是”这种开头都没说。
但是尼克很快就会知道了。
尼克听到佐伊那句夹杂着“剧情人物”、“超自然生物”之类的话，沉默了片刻。
“你?不要再说那本小说了,我们见面谈吧。”他挂断电话,发了一个地址过去。
佐伊听到尼克的回答，就知道他相信了，还考虑到了电话被监听的可能性。
她动身去了对方说的那个地方。
莫兰在高效率地通知完一打同类之后，决定去看望一下萨莎。现在回忆起在街头不知所措的感觉,不可能不想和她见面的。
莫兰联系了萨莎，对方邀请她到自己的公寓里见面。
半海怪拿出了自己的导航地图，毕竟追踪气味简直是一个噩梦。也许砖墙、喷泉、食物,以及植物的气味很有?趣，甚至有些好闻……但是人类的体味混上?香水、护肤品的气味,以及打嗝与放屁的气味——还有?垃圾桶里散发出的气味，这些全部混合在一起就很可怕了。
虽然很多人都努力不被察觉地在公共场所排气，但是那个气味还是不会因为矜持消失的。
三条街,莫兰一条条闻过去之后，她应该就嗅觉失灵了。
所以地图导航时刻开启——现在半海怪能分清东南西北，所以很快就到了萨莎说的那个公寓。
那是一个莫兰一看就知道价位的高档公寓，而萨莎的房间绝对适合看夜景。
莫兰走进房间的时候，发现萨莎正在修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毫无疑问是金属产品，那个味道很特别。
“你?来了？等我一下，这个快要修复好了。”她头也不抬地说。
莫兰知道萨莎很专注之后，走到了她的前面。
半海怪现在知道那个味道是什么了。那是一副破旧的锁子甲，萨莎明显在修复这件古董。
莫兰看得出，对方的水平真的很高。与其说是种族加成，不如说作为人类的她天生就有这个天赋。
莫兰就这么等了十几?分钟，无聊得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她觉得无聊极了。
在莫兰准备找一条毯子时，萨莎终于完成了工作，还向她道了歉。
“抱歉，你?也知道今天发生的事，那个新闻。每次我烦躁的时候，工作状态都会更加专注。”
莫兰听了萨莎的话，感到了羡慕与一丝嫉妒：“这很好啊，我烦躁的时候精力更加分散，有?时候还有?暴力倾向。”
“你?的烦躁的时候有?暴力倾向是一种防卫机制，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你?的那种情绪叫愤怒，谢谢。”萨莎把头探进了冰箱里，半天都没伸出来。
“你?在找什么？”莫兰很好奇。
“我在找海鲜啊。我在努力闻哪一个比较新鲜……”萨莎的头还是没有?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