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到莫尔顿家的人，索性顺便在附近偷听的尤利塞斯·奥古斯塔斯，很没形象地被自己刚喝下去的红酒呛到了。
萨莎看他这样子还觉得挺新奇的，所以完全没有帮他的意思，就站在一旁盯着尤利塞斯看——“邪恶生物”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呛死呢。
而这时，车内的交谈还正在进行中。
“你真的很讨厌他啊。不过，我觉得莫兰是帕特丽夏·奥古斯塔斯的宠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上次她在舞会戴的那条项链，是奥古斯塔斯家族的古董，帕特丽夏订购过它的包装盒。看，新艺术时期的首饰，”海伦娜把那张照片放大，拿给凯瑟琳看了一下，“不贵，但是十分有意义。这条项链的故事甚至还能在史料里查到。”
凯瑟琳一下就知道了她说的是哪个故事：“十九世纪晚期的玛格丽特·奥古斯塔斯与追求者的那个故事？那个叫他德里克·沃波尔的漂亮年轻人，疯狂地爱欢上了上流社会的淑女，还写了一首流传到现在的诗的那个故事？”
海伦娜惬意地说起了竞争者家族的绯闻轶事：“对，就是那个。当然，我们都知道奥古斯塔斯的人都是意志坚定的人，玛格丽特·奥古斯塔斯在那首诗传开之后，收下了德里克·沃波尔送她的首饰，然后给他回了一个中规中矩、毫不出彩，甚至还有些粗糙的金表链。这其实就是一种拒绝了。”
凯瑟琳在这时的脑回路完全同对方在一条线上了。
“哇哦，我明白了——这种简直是证明祖辈魅力的古董，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孩？还挺浪漫的。以后我和尼克的关系不太差的话，我会提醒他不要做无用功的。我不觉得他抢得过帕特丽夏·奥古斯塔斯，异性恋的女人看了那个大美妞都会心动。”她眼神发飘地说道。
这个分析可真是有条有理、论据充足，简直逻辑满分。
尤利塞斯扶着墙，笑得浑身颤抖。一对路过的情侣看了他的样子，男方将女友揽到另一侧，迅速地绕路走远。
萨莎很确定，那对情侣还嘀咕着“他绝对嗑迷·幻·剂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之类的话。
萨莎只能绝望地守着这个傻子，等他笑完，恢复正常。
尤利塞斯笑完之后，记住了尼克·格雷这个名字，决定回去之后好好查一下。
他忽然问萨莎：“你想要一个一起想学习魔法的同学吗？有些巫术如果不与别的施法者练习，到后期还是很容易出事故的。”
萨莎自然是点了点头。
“很好，不过她是未觉醒的半海怪，你的巫术可能会被她强行破除。”尤利塞斯说完之后，塞给了她几张钞票。
萨莎：“？？？”
“在身份问题处理好之前，你必须保持低调——我要先忙了，你自己去这个地址，”尤利塞斯掏出了一团纸给她，“如果遇到只是要钱的抢劫犯？就给他钱。如果他们还想要别的再随便打。”
然后他就走了。
萨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