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封寒笙判完了“西家偷了东家的猪仔、东家质疑认为是北家偷了”的案子回到知州府上,还没来得及跟林诗茵和封乐兰见一面,先让封时将人带来审问。
而焦起临走前让小厮给封时的那两个动手的人更是瞬间反水,将范明的心思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清清楚楚。
封寒笙听的眼眸微眯,看向范明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范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听完封寒笙说他又蠢又毒完全没脑子的评价,简直面如死灰。
……
用晚膳的时辰,封寒笙、林诗茵和封乐兰难得的聚在一起,封寒笙愧疚的看着妹妹,“这次是哥哥引狼入室了,害的乐兰差点受伤。”
封乐兰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人心思龌龊,跟哥哥有什么关系。”
林诗茵现在一天能吃五顿饭,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往肚子里塞了一碗三鲜鱼丸汤、一碗鲜虾小馄饨,正在跟清蒸鱼奋战呢,听了他们的话,趁着嘴里东西咽下去一些,一阵见血的道:“也是因为乐兰亲事还没定下来,那些自身没什么能力想要高攀的,一个个以为咱们不重视乐兰,可以随他们算计。”
封寒笙点点头,觉得小妻子的话很有道理。
他看向封乐兰,温和的说:“今日你是被焦起救了的,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封乐兰脸颊微红。她父亲是武将,在去世之后,留下的资源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安心做府里的大小姐,因此她天然的对武将非常有好感。
焦起身材高大,今日紧急状态下抱着她的铜墙铁壁般的手臂,却让她非常有安全感,印象自然是非常的好的。
看到封乐兰脸颊红了,林诗茵咽下嘴里的鱼肉,直接问道:“焦起后院有妾室丫鬟吗?”
封乐兰脸颊更红了,却没有避开,而是垂着头竖起耳朵听。
封寒笙看了妻子一眼,再看妹妹一眼,摇了下头,“我之前问过,焦起没有定亲,而且婚事可以自己作主,若是乐兰不反对,我就去探探口风?”
说完,他叹息一声,“女大不中留啊!”
封乐兰就当自己没听到后面那句话,羞涩的表示,“兄长如父,全凭哥哥嫂子作主。”
……
吃完了饭,封寒笙独自来到前院,开始考虑如何处置范明。
范明起了那种龌龊的念头实在是罪该万死,且差点将乐兰置于危险之中,百死不足以解他的恨意。但是他此时是举人的身份,且还是被朋友托付过来的朋友的学生,而乐兰到底是女子,若是事情捅出来,自然是女方受到的伤害更大,而无缘无故的弄死一个举人,也不好交代,封寒笙觉得有些棘手。
不过等到第二日,封寒笙就不用纠结怎么处置范明了,因为一大清早去送饭的封时睁着死鱼眼回来禀报,“爷,范明逃了。”
稍后,封乐兰惊慌失措的找过来,“哥哥,绿萼不见了,她屋子里的细软也收拾没了!”
稍微一查,破案了。
绿萼帮助范明逃了,门房清晨的时候看到了绿萼和范明,没当回事,让人走了。
至此,范明经营的好人缘完全展现在封寒笙面前,让他眼眸微沉,闪着暗光。
封乐兰气急,“我待身边这两个丫鬟也算是不错,昨日刚被人算计差点没了小命,今日一个丫鬟就把想要害我的人救走,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林诗茵听到消息也来了,比较果断,“乐兰,你找出绿萼的卖身契让人去府衙报案。”
封乐兰听了愣住,“丫鬟们的卖身契都在大嫂手里啊。”
林诗茵:“……”
……
人逃了如同水滴流入大海,哪怕封寒笙给安了个罪名报案了,也再没寻到他们的踪迹。
倒是封乐兰的婚事定的很快。
在她同意之后,封寒笙很快速的跟焦起联系,明示暗示之下,又让两人借机在花园里见了两面,最终两人相看成功,焦起很快让人下聘。
因为封乐兰的年纪实在不小了,婚礼就定在了来年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