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盯着念念，大有三审会堂的意思。
上哪儿二去了？
念念思索了下，把宁越的原话照搬过来：“资质惊人，我绝对是旷世天才。”
戚宿嘴角抽搐了一下。
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听着还没有虚假成分在里头。
不过，其他人这么说顶多认为是吹嘘，但是念念不一样，她心性如稚子，就算在煎鱼炸鸡上撒谎，也不会因为这个。
这么一想，戚宿就不能淡定了，他问：“你的意思是，什么都没做就地元境二阶了？”
“摸过一块没有颜色的石头，摸上去就会发光。”念念努力回想，诚实交代。
司无胤思忖了下，随意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掌中忽地出现一块拳头大的透明水晶，凹凸不规则，跟灵师工会的测试水晶几乎一致。
只不过，司无胤他拿出来的这块测试水晶小了一号。
司无胤淡声问道：“是这个吗？”
念念凑过去，好奇地伸爪摸摸他修长润泽的手，除了测试水晶，什么也没有。
“测试水晶之前收在空间储物器里，你先拿着测试水晶，试试输入灵力。”司无胤如羊脂玉般的指尖碰了碰腰间的龙纹玉佩，耐心地解释。
念念羡慕地看了看玉佩，才拿起小一号的测试水晶。
透明无色的水晶发出一道微亮白光。
戚宿一看，顿时放下心来，又有些遗憾地道：“念念只是堪堪到人元……”
然而，戚宿他话还没说完，一道强烈白色光芒猛地从水晶里爆发出来，极其耀眼。
如果此时是深夜，毫无疑问，一定亮如白昼。
但是周围的灵气开始凝聚了过来。
一个古朴神秘的阵法瞬间出现在念念脚下，一个个星辰闪耀起来。
整整十一颗星辰！
戚宿瞪大眼睛，不由脱口而出：“还真是地元境二阶！”
司无胤神色微沉，眸底划过一丝凝重之色。
四下灵气的凝聚速度加快了，愈来愈浓郁，而且不分属性。
凝神细看，墙角屋檐下，盆栽叶脉上，都隐隐透着细碎剔透的水滴。
这是……灵气液化！
只有在灵气极其浓郁的洞天福地，才会出现的景象。
此时，摇光城的人哪怕他们看不到白昼般夺目的光芒，却也能感受到……四周已经没有一丝灵气。
像是一下子抽空了。
摇光城的城主府内，主位上坐着一位大马金刀的中年男子，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在高位已久。
他满脸威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望向下首的妙龄女子，却带了几分客气：“圣女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极其出色，能够莅临，是摇光城百姓的荣幸。”
妙龄女子不过十七八岁，容貌顶多是清秀，唯独一身如竹清雅的气质，不由让人多看两眼。
“城主客气，云雪不过是奉木元神殿之命行事，尚且云雪只是候选圣女，担不起谬赞。”女子垂着眼眸，清清淡淡地回应。
提及木元神殿，城主眼底闪烁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当即摆手朗声道：“我这摇光城可不比一般城池，只有神殿看重的圣女才……”
话没说完，城主和圣女两人神色忽地一变。
城主一掌就震碎关起来的窗子，紧紧盯着城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