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归,给?自己、给?儿子,找到一个依靠,而且他当初就看中了魏观林是有前途的读书人。
魏栖木的新媳妇赵小芹,是个周正的商家姑娘,人也有眼力见,一口一个娘,叫得何玉香笑得眼睛都睁不开。
她自己两个儿子,做梦都想要个闺女,现在难得跟小儿媳这么投缘。
晚上临睡前,赵小芹给魏栖木打了洗脚水,放在他脚下,脱去他的鞋子:“相公,咱们得加把劲才行,咱们两口子论功名读书不如人家,论家世?也?不如梁家,就得踏实肯干,才不会让人看低了去。”
魏栖木点点头,认为自家媳妇儿说得对。
魏停云看四下无?人,快速走进西屋,用膝盖推开小屋的门,把泡脚水放到了地上。
要是让魏家人看到他给?梁若琼端洗脚水,估计不会说她,肯定会说梁若琼。
梁若琼在书桌前算账目。
“来来来,客官,加了生姜驱寒,刚出锅的热乎乎的洗脚水。”
魏停云蹲下身。
梁若琼让他快起来,让魏家人看见还得了?
“没人看到,我?爹也都是这么干。”
魏停云小声笑说。
刘雪芝只穿了肚兜,躺进了被窝,魏观林到底没忍住。
夜深人静,魏泰抽着旱烟,从堂屋一步步一直走到魏家大门口,魏奶站在堂屋门口远远看着丈夫。
魏泰离远了些,定睛看着门庭院落,看着看着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候,自己光着膀子亲自盖起这门墙的时候,那时候想啊,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看着看着,这破落的宅院又幻化成了高门大户的府邸,鎏金的大字写着——“魏府”。
魏观林和魏停云穿着官服、戴着乌纱帽,骑着高头大马来到门前:“爷爷。”
忽而又回到了自己小时候,见到了亡故的祖父母和爹娘,他还是个孩童,从私塾下学后,欢快跑回家……
“娘~”
魏泰脸上露出笑容,然后直直的向后仰去,忽腾倒在了地上。
“老头子!”
魏奶叫了一声,朝他跑去……
大半夜的,魏二风背着老郎中,一路跑到的魏家。
“魏老弟没大碍,就是太劳心劳力,心?肝火旺攻上头,我?开两副药调理调理,别生气别操劳。”
老郎中执笔写了个方子交给魏家人,而后到魏泰床前:“老弟啊,咱们还有几年好活呢,儿孙自有儿孙福,要想开、莫操心?!烟叶也别再抽啦,你看我?,自从戒了以后,都长肉啦。”
老郎中拍了拍自己的肚腩。
魏泰叹了口气:“唉,一大家子人,能不操心?嘛,哪有你老哥好福气。”
看到魏泰没大事,魏停云也?才和所有家人一样,松了口气,他不敢想象,如果魏泰一下子不在了,这家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不乱成一锅粥。
魏奶这些天仔细伺候着老头子,炖的梁若琼给的燕窝,都用小勺一口口的喂给?他吃。
就是这样一直躺着,可把魏泰憋坏了,老农民?哪能闲下来,魏奶一个没看住,魏泰就溜去地里锄草去了。
魏奶跑去田地里,又将他拎了回来。
月末,是魏泰的六十大寿,农家大操大办不起来,就在院子里拼了两张桌子,有鸡有鱼有肉的,弄了满满一桌子,一家人整整齐齐。
“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魏珏和张宏志一人捧着一个大桃子,顺溜的说出了,练习好的话。
魏泰高兴地接过来,上去就啃了一口,哎呦一声:“假的啊?”
魏奶:“桃花才刚开,哪有真桃子吃,这是土彩桃!”
魏泰嘿嘿一乐,说做的跟真的一样,差点硌掉我?的牙。
一家人也?都笑起来。
魏停云有些日子没进过系统了,晚上一进去,就有历史消息弹出来。
【恭喜宿主,一举夺下县案首,奖励卡牌一张】
哇!好久没翻牌了,魏停云心?里砰砰直跳。
嘭!
【很遗憾,这是一张空白卡牌】
魏停云气的半死!
县试过后,上榜的生员,就不用必须去县学了,可自行准备府试。
梁若琼的身体还是不大好,所以种药材的事情,魏停云也?让她先搁置。
梁家的染坊、皮货作坊、田租、房租的账目,魏停云学习之余,也?会帮着她算,去府州送货之类的,也?会跟着一起去。
上次帮魏停云牵线仙炙轩,帮忙卖了西红柿的——广绣罗衣的罗老板,四十岁就挣够一辈子的钱了,要迁居去江南养老了。
罗老板还问梁若琼要不要顶下他的铺子,买下广绣罗衣可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青阳最繁华街道的六间门面,上下十二间,后面还有一个大宅院,仓库里面还有布料存货,另外还有一众绣娘和裁缝们需要支付工钱。
这些,恐怕她把五百亩地的嫁妆全卖了都不一定够。
直到罗伯玉突然造访魏家,带来一个消息,梁若琼才真正开始考虑,是不是要买下广绣罗衣。
作者有话要说:留下一个迷你小钩子,溜了溜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