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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不浪漫(1 / 2)


这个男人生病了怎么能!这么!爱撒娇!

他是被撒娇精附身了吗!

林潼妤动了动唇。被他这么盯着看,她实在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好叹了口气,小幅度推了推他的胸膛。

“那你先让一下,你在门口堵着,我怎么进去啊?”

漆黑的眸子染上笑意,谢知宴唇角微勾,主动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向后退了一步,给她让道。

看着林潼妤进门后,他才伸手,将袋子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关上防盗门。

视线跟随着她的身影,从上到下,移到她的脚上,他眼眸微沉,从鞋柜里抽出一双拖鞋。

林潼妤不太喜欢穿着袜子再穿拖鞋,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麻烦谢知宴这个病人。她从袋子里拿出退烧药,边往厨房走边回头问:“谢知宴,你家有矿泉水和烧水壶吗?大米放在哪里啊?”

一回头,正对上男人的胸膛。

林潼妤吓了一大跳,缓过来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严肃地斥责他这种行为:“沙发和床,你选一个去乖乖躺着好吗?你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后面,像鬼一样,真的会把人吓出心脏病的。”

谢知宴神色不变,将手上的拖鞋放在地上,执拗道:“穿鞋,光脚会着凉的。”

林潼妤低头看过去,粉红色的,毛茸茸的兔子拖鞋。

一看就是给女孩子穿的。

而且看起来就很热。

刚从外面回来,她又担心谢知宴,走得急,现在浑身还很热,仔细看的话,额角还有细细密密的汗。

完全不想穿这种拖鞋。

林潼妤选择性忽略了他这句话,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想推着他转个身:“东西我自己找吧,你先去睡觉,好吗?”

谢知宴丝毫不动,薄唇抿着,固执地看着她,大有一种她不穿拖鞋他就不走的架势。

四目相对五秒。

林潼妤被他折服了。

她认命地穿上拖鞋,示范似得踢了踢:“我穿好了,你可以去睡觉了吗?谢、小、朋、友?”

最后那四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顿,仿佛和名字的主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她的怒意,谢知宴微微颔首,乖巧道:“那我去睡觉了。”

然后自觉转身,离开厨房。

片刻后,传来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待谢知宴走后,林潼妤垂着眼,看了几秒脚上的拖鞋。

毫不犹豫地将它踢到了一边。

她在厨房的柜子里找到了米,淘完米后,找了一圈儿都没看到矿泉水。只好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倒进锅里,开始熬粥。

又煮了点开水,倒进杯子里,再混了点冰水进去,让水变温。

弄好后,她拿着退烧药和杯子,敲响了谢知宴的房门。

谢知宴真的如她所说,乖乖盖着被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尽管林潼妤已经极力放轻动作了,她刚靠近他,像是什么应激反应,他倏地睁开了眼,眸子带着警惕和寒意。

又在看到她脸的刹那,冰雪初融。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也没像小朋友一样嚷嚷着不肯吃药,很自觉地伸手:“药给我吧。”

林潼妤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其实谢知宴现在已经挺清醒了。

除了太阳穴的地方还有些隐隐胀痛,身体有些发冷以外,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但他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看着林潼妤像照顾一个小朋友一样,为他忙这忙那,心口那个空落落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填满,暖意不断地滋长。

余光瞥见她的脚。

还是只穿了双袜子,刚才他给的拖鞋不知道被她踢到哪去了。

谢知宴唇角弧度渐收,眉头皱了一下,还是装成不清醒的样子,软绵绵地喊:“潼潼。”

他发现,只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无论是什么,林潼妤一般都不会拒绝他。

果不其然,林潼妤抬眼:“怎么了?”

谢知宴抿着唇:“你不乖。”

林潼妤:“???”

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说她,除了谢知宴。

谢知宴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林潼妤忍着火,不断告诫自己这是个病人,试图心平气和地和他对话:“我怎么不乖了?”

谢知宴一本正经:“你没穿拖鞋。”

“……”

林潼妤握紧拳头,忍辱负重,不与病人计较:“好,我现在去穿。”

“潼潼。”身后谢知宴又开始喊。

察觉到她在爆发边缘了,谢知宴没有再逗她,压低嗓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我吃了药,你就要走了吗?”

“没有。”林潼妤说,“厨房还熬了粥,我得看着。”

谢知宴眸子一亮:“那你今天要住在我这里吗?”

林潼妤嗯了声。

压下心中的愉悦,谢知宴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办的样子:“可是我家只有一张床。”

“不如——”

他正想提出建议。

林潼妤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我睡沙发。”

“……”

**

谢知宴家的沙发很大,屋内开着暖气,也不是很冷。

等粥差不多熬好后,林潼妤关了火,开着客厅的小灯。裹了条毯子,抱膝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了。

疲惫感一点点涌上来,她打了个哈欠,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人家粥都是早上喝的。

她现在熬,谢知宴又在睡觉,也没人喝。

这不是白熬吗。

林潼妤懊恼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也和谢知宴一样,烧得不清醒了。

她刚刚居然还偷亲他。

趁人之危不可取啊林潼妤。

刚才在谢知宴面前,她的思维全被他给霸占了,根本没有空隙来想这件事。

现在一安静下来。

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男人唇瓣的触感,距离挨得极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浅浅的鼻息。

又联想起,谢知宴或许不是在做梦的可能性。

那,她的这个举动,他是知情的。

现在不提,可能只是因为发烧,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明天她该怎么见谢知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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