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了车,也打不了电话,严雨竹只能闭目养神。
她心也够宽,没一会儿就靠在车窗边睡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是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正梦到她在爬山的时候脚踩滑了,从高耸入云的山上落了下来。
猛然惊醒,满头大汗。
再一看车外,秋冬的天黑得早,外面已经全黑了,而车内更是漆黑一片。看这样子,应该已经晚上七点过了。
睡了这么久……吗?
“咚咚!”车窗突然响起,她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只见车窗边凑着个乌漆麻黑的人影。人影见她醒了,冲她喊了一声“雨竹”。
“雨竹,雨竹!”又叫了两声。
声音有点耳熟,但看不怎么清楚。
直到那人稍稍离远了一点,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到自己身上后,她才勉强看清,那是……
“雨竹!”那人再次喊道,“是我,我……雀音。”
“我去拿车钥匙,你等着会儿,很快就回来!”说着,他挥了挥手转头飞快跑开。
懵了一会儿,严雨竹才反应过来。
雀……音?
那孩子……
他怎么知道她被锁在车里了?
大概等了快一个小时的样子,严雨竹都等得快二次睡着的样子,雀音才回来,拿着车钥匙远远就按了一下。
“咔哒。”车灯闪了闪,门开了。
门被拉开,雀音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你没事吧?”
严雨竹愣了愣:“我能有什么事?”
雀音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连说几遍后又摸了摸她的脸、脖子、手。
“冷不冷?”
“还好,你……”只见雀音松开她,转到另一侧去上了车,进来后将钥匙插上,熟练自如地把车里空调热风打开了。
“对不起,我前面来不及了,等我找到叶青鹤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我的舞又是第二个,直接被抓去换衣服了,本来我想让人帮我去要车钥匙的,但是叶青鹤他……”
见他解释得急促,严雨竹拍了拍他的肩:“别急,先出口气。”
雀音听话地停下来深呼吸,长出了口气。
“再深呼吸……对……吸到最深……出气……”
随着严雨竹的指令,雀音深呼吸了三四轮。前面两次是真的在喘气,后面剩下的就是在看人了。
他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严雨竹。
“深呼吸……”吸气。
“吐气……”吐气。
严雨竹挑眉:“吸气。”
吸气。
“吐气。”
雀音认认真真地吐到一半时,她笑了起来,接着她就被扑倒了。
“我好想你。”男孩儿把头埋在她腰间撒娇。
“灯还开着呢。”她提醒道。
“开着又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严雨竹捏了下他那双故作无辜的脸,“你叶老师一会儿赶来把你劈了可别怪我。”
雀音“呿”了声,小声嘟哝:“我怕他个屁。”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老实爬起来把车灯关了。关完他搂过严雨竹的脖子,直直吻了上去。
亲了几分钟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严雨竹拉开了几次都依然勇往直前,直到被她忍无可忍一巴掌打红了手背才老实缩了回去。
他还挺委屈:“好疼啊姐姐。”
“这会儿不叫名儿了?”
“姐姐。”他把手凑到严雨竹嘴边,“姐姐你都不给我打电话,还不准我生气。”
严雨竹给他气笑了,拍开他的手:“你那叫生气吗?你那叫发骚。”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雀音就干脆跨到她身上,捧着她的脸啄了她十几下,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和脸颊,全部照顾了个遍以后才浅浅啄了下她的唇。
黑夜中的那双年轻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
拇指在她的耳边摩挲。
男孩儿今天喷了香水,闻起来不怎么符合他的性格,是一种冷冽的清香,倒像是他那位叶老师会喷的东西。
他看一会儿她,又低下头来啄一下她的嘴。时而贴一下上唇,时而抿一下下唇,时而蹭一蹭唇角。
无论是前边激烈的舌吻,还是现在这种浅淡的吻,都可以感受到他那几欲喷张的情绪。
空气中泛滥的荷尔蒙早已溺满溢出,两人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
在严雨竹都开始想是不是要拉个暂停警报时,雀音忽地问她:“咱们这样是不是算偷情了?”
严雨竹:“……”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