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晟谦说着话把木锦从被子里捞出来,换上和他身上同款的居家服,又把他抱到餐厅。
木锦脸红红的抱怨道:“又不是没手没脚,干嘛要你抱来抱去的?”
邵晟谦听了,笑道:“我想抱着小锦,天天抱着,一刻也舍不得撒手。”
木锦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抬手挠了挠脸颊,不再出声了,眼神四下游移不敢和他对上。
完蛋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启了情话满分的技能?
胭脂米小火慢熬,熬得米粒开花,再加去核红枣,闻着就甜津津的,红艳艳的粥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粥油,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新鲜莲藕切块焯水后和排骨一起用砂锅炖上一个小时,骨酥肉烂。
这汤除了葱姜和一点儿盐调味之外,不加别的调料,取的就是莲藕的本味。木锦喝了一口汤,鲜甜可口,就是有些淡,但是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
邵晟谦看着他一块接一块的吃排骨,就从砂锅里挑出排骨放到一旁晾凉。
原汁原味的排骨非得用新鲜的食材做出来才好吃,因为汤的味道淡,肉的味道就更淡,吃的时候沾取一些味极鲜,简直好吃的停不下来。
木锦吃饱喝足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邵晟谦趁他心满意足之际,道:“今晚别回去了,住下来吧!”
木锦斜睨他一眼,鼻子里哼哼一声,“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老实点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逆天的体力啊!他这小身板可架不住邵晟谦再折腾了。
“你得节制,懂吗?节制!”木锦窝在椅子里激烈咆哮。
邵晟谦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可是我看见你就忍不住。小锦,我太喜欢你了。”
木锦咬牙,“你是野兽吗?”人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可以克制自己的欲望而野兽不能。
“忍不住也得忍,”木锦不好意思说自己体力不支,只好把帽子扣在邵晟谦头上,拍着他的脊背语重心长的劝道:“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节制,小心以后不举。”
邵晟谦忍笑,用手指拨弄木锦后颈处柔软的发丝,“好,都听你的。”他好歹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木锦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然后给自家师父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今晚不回家睡了。
刘半仙接到电话心中一梗,这小子干什么去了他心知肚明。挂了电话就唉声叹气,自己养的好白菜被猪给拱了,不开心。
冬冬颠颠的跑到刘半仙跟前,趴在他膝盖上,大眼睛里满是单纯无辜,“叔叔,你为什么叹气啊!”
刘半仙摸摸他的头,“叔叔没事,就是有点儿心塞。”
……冬冬眨了眨眼睛,好像不能理解他的话,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就自顾自的跑到栽种人参的花盆旁边守着去了,他总觉得自己能听见花盆里有人说话。
刘半仙看着乖巧的侄子,唉声叹气的回屋睡觉去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就是反对又怎样?他这个徒弟向来是心里有数的,小事不在乎,大事却一点也不马虎。况且他也不想对小辈的事情指手画脚,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邵家能否接受一个男媳妇?
刘半仙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标准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唉!
夜深人静的马路上,一个穿着长及脚踝白纱裙的年轻女人正快步的行走。她穿着球鞋走路速度有些快,薄纱的裙摆被掀起来又落下,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花。这条路有些僻静,虽然路灯把路面照的亮堂堂一片,但是整条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安静的让人心慌。
女人不禁紧了紧肩头上的包,步子越迈越大,想赶紧走过这一段路。
这是她每天下班必经的路,平时没觉得有什么,就是今天加班回来晚了,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路上难免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走的太急了,腹部忽然一阵剧痛。
年轻女人痛呼一声,抱着肚子委顿在地上。
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女人年轻姣好的脸颊上滑落,她开始还小声的□□着,手伸进包里想拿出手机给自己叫救护车,可几分钟的功夫肚子里越来越疼,隔着薄薄的衣服可以看见肚皮一鼓一鼓的,好像有什么活的东西在里面四下乱窜。
啊!女人惨叫一声,她脸色发白的满地打滚,手指在肚皮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女人年轻的身体像是抽干了水分的蔬菜,乌黑的头发变得花白,丰满柔软的肌肉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萎缩,干瘪。与之相反的是,女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已经没有力气翻滚了,只能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因为挣扎的太激烈十个手指头上指甲全都折断,掀开,血迹斑斑。
她的肚皮还在鼓动不停,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腹而出似的。
情形十分诡异。
年轻女人喉咙里发出嗬嗬两声,肚皮被顶起来,最后由内破开,一个圆头圆尾满身细鳞的东西钻了出来,那东西有一尺多长,通体发黑上面还有斑纹,尖头尖脑的形状可憎,看着就像是一条鱼,落到地上还活蹦乱跳。
嗬----长长的气音戛然而止,女人双眼瞪得大大的直接没了气息,她死状诡异,整个人干干瘪瘪好像就剩下个空壳子,肚皮上那拳头大的窟窿布满不知名的粘液,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这时一个男人从路边的树丛里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他越过那女人的尸体,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走到那兀自在地上蹦来跳去的黑鱼身上,面上露出一丝浅笑。
今晚又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