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书兰听到那个名字,眼神微微一变,很快恢复过来,“听说曼依你昨天受伤了?”
花曼依脸僵了一下?,视线不由自主瞥向主座上的女人,飞快收回来,“是,没事,是小伤。”
“别逞强了,是枪伤吧,没一两个月好不了。”巩书兰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伤在肩胛骨上,估计这两个月都不能提重物,也不能太用劲。”
花曼依觉得神了,“你怎么知道我伤在肩胛骨上?”
“那自然是……”巩书兰抬眼望向在喝酒的女人,眼神戏谑,“我姐告诉我的。”
巩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她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告诉她,是巩书兰这女人今早一上来去她主卧拿东西时看到了。
估计花曼依那时候还没穿衣服,胸口上的纱布缠得那么明显,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江吟换了一身衣服下?来,妆容也重新画了一个,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她哭过。
“无碍,”巩烟示意她上座,瞥见她座位上的红酒,皱眉,叫来人,“把她的酒撤了,换成果汁。”
“阿烟,”江吟有些怯怯瞥了一眼对面的巩书兰,见人没什么表情在切牛排,她才看向巩烟,“还有几天才来,我喝点酒没事的。”
突然一道刀子刮过瓷面的尖锐刮声传来,三人纷纷看过去。
花曼依低着头手搭在桌边两侧,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叉子,愧疚咬唇,“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了。”
“吃我的吧,曼依,给?你切好了,”巩书兰把刀叉搁一边,端起面前的一盘牛排和花曼依的对换了一下?,“你手受着?伤,不宜用力。”
花曼依小声啊一声,看到盘子都换了,她也只好领情,“谢谢书兰姐姐。”
空气里一度陷入沉默的氛围,江吟悻悻把目光收回来,不再坚持要喝酒了。巩烟一直没动,盯着某人面前切好的牛排,看着?花曼依毫无芥蒂一块接一块叉起来吃掉。
巩烟淡漠收回目光,冷冷道,“吃饭。”
……
吃完饭,花曼依便打算叫黄包车回风海,拿着她的手包准备和人说一声就离开。
福伯说:“曼依小姐,其实你不用急着回去,你这伤随时有可能发炎,进而引出一系列并发症,你留在这的话,华纳沈医生也方便照顾你。”
花曼依摇了摇头,看到会客厅里坐着?喝茶的身影,以及身边给她倒茶的江吟,扯起一抹难看的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福伯,我就不麻烦你们了。”
福伯叹气,只好尊重她的选择,“那这边请,曼依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江吟,这些天你应该好点了,孙老板刚刚打电话过来让你回百乐门。”
福伯还没走,会客厅里巩烟突然开口,“走吧,我送你回百乐门。”
花曼依顿住,慢慢捏紧手里贵气大方的手包。不远处,江吟放下正在煮茶用的镊子,起身,“好,那就麻烦阿烟了。”
“福伯,等下?一块走,”百乐门和风海顺路,巩烟转身又道,“书兰,等下?你留在这,天也不早了,我让人给?你准备房间和洗漱用品,我今晚大概会很晚才回来。”
“百乐门?”巩书兰原本在轮椅上闭眸休息,听到声音才悠悠睁开眼,“是江吟唱歌的那个百乐门?”
“嗯。”
“那我可不可以一起去看看?”巩书兰表现得极有兴趣,推着轮椅来到他们三人跟前?,“我在国外从没去过这样的场合,江吟今晚是有演出吗?”
巩书兰目光流转,谦卑询问,“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江吟瞳孔微缩,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手心微微颤栗,沁出细汗,犹如被蛇蝎盯上,让她如芒在背,哑口无言。
“车坐不下?人了,你今天刚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巩烟没给她机会,直接了当拒绝。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花曼依,经过时红唇轻启,“走吧。”
三人上车,巩书兰留在原地看着?车屁i股消失在视线里,眼神晦暗难测。
车缓缓开动,花曼依自觉主动坐到副驾驶,眼神垂下?来,把双手搭在双腿上,乖巧却心事重重的模样。
车窗外是热闹繁华的夜街景色,霓虹灯光从脸上滑过又转瞬即逝。
有时候不小心看到车内后视镜里的人影,和那双懒恹的瑞凤眼对上视线,她也是按捺住内心的一丝慌乱和窘迫,平静自然地把目光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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