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3教,微观经济学算大课,两个班的人一块儿上,教室座位都是四个四个的排列,岑易舍友本来给他留了一个位置,后来看人是成双成对进来的,贱兮兮地相视一笑,麻溜地连书带人滚到了前排,把整排座位都腾给了他俩。
纪初谣有些不自然,庆幸座位是最后一排,但还是没忍住把岑易的围巾摘下,转而把自己脑袋捂了个严严实实。
帝都的学校到了冬天都会开暖气,岑易的围巾多是在转移教室时才戴的,看她也不嫌热,咬着豆浆的吸管,轻笑了一下,耐心地看人能捱到什么时候,把后门扣上,在她旁边坐下。
不出岑易所料,纪初谣没憋十分钟,就利落地把围巾解了下来,对上他欲笑不笑的眼神,似乎有点下不来面子,软乎乎地趴课桌上,一副“教授到底在讲什么,我为什么一点都听不懂”的忧郁表情。
岑易好笑地rua她脑袋,末了指尖搭她后脖颈上取暖,也不收回,就这样捏她的软肉逗她,不亦乐乎。
纪初谣到了冬天变得有点像猫,被人取悦到脖子的位置,会爽到很想睡觉。
然后她就睡了整整四节课——
等她醒来时,教室里上课的人已经换了一波,老师也不是她早上见到的那个地中海男老师。
扭头发现岑易还坐着时,纪初谣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奇怪,她明明记得之前坐她前面的是几个女生,现在却换成了男生。
岑易正写着经济学课发下来的小卷,余光瞥见人坐起来了,道:“醒了?”
“嗯。”纪初谣迷糊应了声,脑袋默默往他耳边靠了靠,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岑易笑眼斜她:“看不出来吗,女朋友太能睡,我为了陪她,翘了三四两节马哲课。”
纪初谣:“……”
她明明不爱睡的,还不是怪他没事老爱捏她脖子!还捏得她那么舒服!
纪初谣和岑易从教室后门溜出去,离第四节课下课还有二十分钟。
纪初谣愧疚弥补:“我们现在过去?感觉应该还能听个尾巴?”
岑易把围巾绕她脖子上,带她往外走:“不用,我让舍友帮我跟老师请过假了,晚点找辅导员补假条就行。”
马哲课的教室在2教,走过去估计是真·只能听个尾巴。
“好吧。”纪初谣嘟囔了声,为了显得不全是自己的错,恶人反告状道,“你下课了怎么都不叫我呢。”
岑易单手搭着她的肩膀,出了教学楼空气顿时寒冷起来,他把手塞到她的围巾下面,懒洋洋道:“体谅一下,色令智昏,难得有机会看你睡觉的样子,舍不得是一方面,喜欢看也是一方面。”
纪初谣嘴唇动了动,缩着下巴埋到围巾里。
好烦,他说什么都有理,她压根讲不过他。
两人顺着校道走了五分钟,纪初谣问他去哪儿,岑易才想起来道:“黎川给我发了短信,说你姐给你打电话没人接。他们中午会过来吃饭,我已经把安泽、秦子他们都叫上了。”
他说着笑觑她一眼:“你睡觉也挺能掐点的,这个时间我们做东道主的正好定个包厢等他们过来上菜。”
纪初谣努努嘴,道:“高阳呢,把他也一起叫上吧。”
“放心,都叫了。”
岑易和纪初谣没去远,就近挑了家他们经常吃的火锅店。
菜品点齐,牛油锅沸上,一行人陆陆续续到齐。
石高阳一路顶着帝都的妖风骑行过来,到包厢时脑子都被吹傻了,灌了好几口热汤才勉强活过来。
安泽和从悦是一块儿到的,两人带了同款围巾,虽然不同色系,而且一进屋就摘下,但还是引得大家一阵不怀好意的笑。
徐至秦早上刚上完播音课,身上还穿着课程固定要求的藏蓝色西装,人模狗样,妥妥的帅气男主播形象。
张齐正在这年里戴了眼镜,身上的文人书生卷气越发浓厚,不过一跟大家打闹在一起,又恢复了逗逼人设。
黎川和纪明熙因为堵车稍稍耽误了点时间,他俩前两天刚放假回国,本来约着周末聚聚,但呆家里太无聊,今天突发奇想跑大学城找大家吃饭,众人也相当给面子的一呼百应都到了场。
或许真正的友谊就是这样,不论多久没见,只要一通电话就会发现,即便变成大人模样、口头禅换了一个又一个,从前的少年郎依然是最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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