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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殿，天牢。
月黑风清，空气冷瑟，慕瑾枫持着令牌，才一层层入了第九层。
刷——
天牢九层的石门打开，一旁的弟子低身道：“少主，请进。”
“嗯。”
慕瑾枫踏入九层，隔着结界，只见刑架上绑着一个满身血迹、浑身伤痕的人。
他轻拂袖，将结界打开，示意身后的狱卒在外面侯着，不必跟上来。
狱卒便不动声色，侯在了原地。
慕瑾枫云步轻移，缓缓步入结界，出言道：“月族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闻声，月凌天才垂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不愿搭理他。
“月族长何必如此固执。”慕瑾枫笑了笑，“只要与殿主低个头、认个错，便能相安无事地回到灵族来了。”
“怎么，你是来说服我的？”月凌天只觉得可笑，“那大可不必了。”
灵殿，他再也不会信了。
他做了灵殿那么久的傀儡，每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为灵殿尽心尽力，可最后，却只被当作一条狗罢了。
若非还有些用途，慕南烨早就不会留他了。
就算是死，这冰冷的灵殿，他也再不想回来第二次了。
“执迷不悟。”慕瑾枫变了脸色，“不过，你确实不用怕，反正浅璃马上就要来救你了。”
听见女儿的名字，月凌天瞳孔一缩，着急起来了：“你说什么？”
“殿主要她拿天火换你的命，她答应了。”慕瑾枫轻描淡写。
“不。”月凌天摇了摇头，满是担忧，“她不能来，她不能来灵殿！”
灵殿危险重重，就算慕南烨得到了天火，也不一定会履行承诺。
那个傻孩子，为了他这么涉险，不值得！
“放心，我已跟义父请示过了，会留浅璃一条性命，我不会让她死的。”慕瑾枫笑了笑，“我会好好教导她，让她迷途知返。”
“你……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女儿？”月凌天满腔怒火。
慕瑾枫面不改色：“她犯了错，我留她一条性命，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已是仁慈了。”
“璃儿她没错，错的是你们！”在月凌天看来，这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说辞。
“浅璃不愧是您的女儿，与你一样嘴硬。”慕瑾枫面露些许无奈，“我怕就怕，抓了她也拿她没办法，所以现在，必须留一个把柄对付她。”
“你想做什么？”月凌天瞪着他。
“月族长，对不住了。”慕瑾枫说罢，将早已准备好的丹药塞入他口中。
“唔，你……”月凌天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掐喉咙，将丹药咽了下去，“你给我吃了什么？”
顿时，昏昏沉沉的，一道空灵的声音，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仿佛要控制他的心智，他的意识。
虚晃之中，他看见慕瑾枫脸上挂着阴鸷的笑意，听着他虚伪的声音：“放心，月族长，这丹药要不了你的性命，只会在必要时，让你乖乖听话罢了。”
现在，他奈何不了浅璃，只能从浅璃身边的人下手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