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未足,我便生下了你,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并不是不是在病房,而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那里很黑很黑,伸手不见五指,而老鼠的叫声,却是很响很响,它们在我的身边不停的跑着,不停的跑着。”
“我的肚子很痛,很痛,潮湿的空气中掺杂着的,还有血腥味,我恐惧,我害怕,拼命的喊着,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有的,只是我一遍又一遍的回音,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了亮光,看到了余曼琴那张狰狞着,笑着的脸。”
“她说,我的生命中不允许出现一丝的污垢,南昊是,你更是。是她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我从未想到,一向高贵优雅的她会是这么的恶毒。”
“我求她,因为你外婆还在等着我,她拿着火把走近我,那些老鼠纷纷作散,她疯狂的笑着,眸子里满是疯狂,她穿着高跟鞋,狠狠的踩在我的手上,直至我晕倒,她满意。”
“过了半月之久,她来了,是带着你外婆的死讯来的,是她毒死了你外婆,是她狠心的毒害了一个老人,她说,你千不该万不该让他对你笑,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你怎么可以去勾引他?”
“我一直以为,她所说的那个“他”指的是南昊,可是后来,我终于明白,那个人是南乔安,是那个淡漠如水的南家二少爷,她爱的人,竟然是南乔安。”
“孩子,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让你心里仇恨,只是,不希望你被余曼琴利用,我只希望你可以快快乐乐的成长,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你。”
“孩子,若不是没有南乔安,恐怕你不能平安来到这个世上,是他的药稳住了我的胎,是他,救了你,他是这个世上唯一没有怀任何目的来帮助我的人。”
“孩子,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夏柔绝笔”
南珏的手狠狠的攥紧,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着,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啪。”
桌子上一套精美的茶杯被南珏狠狠的推下,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他不停的一拳一拳打在墙壁上,手上出了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遍一遍的嘶吼着,像是一只野兽,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满满的恨意。
许久,南珏终于是累了,瘫坐在地上,满是血的手仿佛已经没了知觉。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红肿的眼睛流下一串眼泪,晶莹,仿佛可以灼热人心。
他看着那封信,只是看着,便可以想象出母亲所处的环境之艰难,她所受之苦非常人能及。
丧子之痛,丧母止痛。
她刚生下自己,还未好好休养,就被余曼琴丢到了一个惨无人道的地方。
余曼琴,他一直费心想要去讨好的女人,他一直以为她是自己的母亲,却是不知,正是这个女人害死自己的亲生母亲。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被带走无人过问,为什么要伤害一个病重的老人。
余曼琴,你好狠的心,你害我母亲,毒我外婆,又利用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妈!”
南珏仰头大喊一声,血红的眸子冷的吓人,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
――――――
“哥,不要走。”
南溪从睡梦中惊醒,大叫着坐了起来。
“丝~”
南溪发现原来只是做梦,松了一口气,头此刻却是痛的有些厉害。
不对,哥哥走了。
南溪脑子中猛地闪过昏倒之前的事情,哥哥还是坐车走了。
“阿南,你醒了,怎么不好好躺着啊?”
余曼琴端着一碗鸡汤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见南溪醒来,一脸惊喜,但是随后又责怪的看着南溪。
她快速走过去,要扶着南溪坐下。
南溪看见余曼琴,瞬间冷漠下来,对于余曼琴的动作也是偏开,不留痕迹的闪过。
余曼琴的手就这样定定的落在半空之中,眼中满是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