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许琏感觉莫清仿佛一个喋喋不休的无知妇人,满脑子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她终于忍无可忍,冷冷的说:“我夫君又不是小孩子,他自己懂得怎么做选择。你们家和他感情深厚就一定要让他做女婿吗?简直不可理喻。”
莫清不甘心的再次开口反驳:“明明就是你的出现,硬生生抢走了东野!”
许琏听了这话,几乎要笑出声音来,“我看你真是练武练的,没读过几本书。‘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你!”莫清气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娶你这件事是他自己这辈子犯的最大错误!”
她的话仿佛诅咒一般,令人听了忍不住蹙眉。
但许琏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脸上带着一丝毫无诚意的笑,“那就走着看咯,等我们有了孩子莫姑娘还没婚配的话,记得来喝喜酒。”
闻言,莫清越发怨恨的看了她一眼,她这话明明就是在讽刺自己嫁不出去,岂有此理!
莫清只觉得气血上涌,再也待不下去,不得不甩袖离开了看台。
武馆后台。
莫年看了一眼孟东野,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开口说:“东野,大婚之日老夫刚好有急事,这才没有去喝喜酒。不要见怪呀!”
他虽然说有急事,但是到底为什么没有去,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
孟东野笑了笑,语气恭敬的回答说:“伯父言重了,晚辈不敢。”
莫年也笑了笑,但眼中却散发出试探的光芒,他将话题自然的引到了莫清的身上。
“清儿那孩子伤心了好久,你该去劝劝她,让她心底抱着点希望。”
说完,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孟东野,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于心不忍。
只要他表示出愿意接纳莫清的意思,他就不介意让莫清等,哪怕别人说闲话也无所谓。
但孟东野眼中只有恭敬和客气,“伯父说笑了,晚辈现在已经成家,再出现在妹妹面前,有损妹妹清誉,不利于她谈婚论嫁。”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莫家于我有恩,无论妹妹什么时候需要我帮助,此生我都义不容辞。”
一番话说完,莫年已经明白了他的立场。
他不禁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对莫清的多年以来的执着感到痛心。
孟东野在他身边待了许多年,他的脾气莫年也是清楚的,这样看来他对莫清应当是毫无男女之情。
莫年对这种事也是有心无力,只得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放孟东野离去了。
他急急忙忙回到看台的时候,却只见许琏一个人托着下巴,正百无聊赖的看着街上的行人。
“莫清呢,怎么你一个人?”他出声问许琏。
她这才发现孟东野已经回来了,听到他的问题,许琏无所谓的指了指武馆的方向说:“被我气走了。”
“这……好吧。”孟东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拉了许琏的手,说:“我们回府吧。”
一听说回去,许琏脸上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兴致勃勃地跟在他的身子后面走下了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