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贱人,哑巴了?”十八岁的温晴柔一脸厌恶的伸脚踢了踢温以沫。
王芳扯了扯温晴柔的衣袖,瞅了呆愣的温以沫一眼,有点害怕问:“柔姐,这小贱人不会是脑袋磕树上,变傻了吧?”
温以沫意识昏昏沉沉的过了好久,忽然被冰凉的水,从头泼到脚。
冰冷刺骨的寒意伴随着杂乱的叫嚣,她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景象。
俩个编着大麻花辫子十七八的女子,一个掐腰指着她骂,另一个正收回盛着泼到她身上凉水的盆子。
温以沫呆愣的看着眼前极为熟悉的俩人,这……这不是堂姐温晴柔和姑姑家的王芳吗。
她俩老的都满脸皱纹了,怎么会这么年轻?
温以沫伸手掐了掐自己,嘶,疼!
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一个怪异的想法从温以沫脑海中跳出来,她,重生了?
温以沫费了好大劲才回想起来,她十七岁那年,被温晴柔跟王芳推到在村口的大树下。
原因是就为了吃饭的时候,母亲拿了半块黄面馍馍给她吃。
温家这时候还没分家,大儿子温承仁,小儿子温承锐,都跟着温老爷子一起生活。
温家条件有限,吃食都很差。
中午吃饭时,父亲温承锐心疼母亲许氏,怀了孕还要跟着他下地干活,便把自己的黄面馍馍,塞给了许氏让她吃了补身子。
许氏接过来,掰开两半,给了温以沫一半,自己吃了一半。
温以沫没忍住香喷喷黄面馍馍的诱惑,接了许氏递过来的馍馍,笑得一脸开心,没想到这引来了一旁温晴柔的嫉妒。
温晴柔也想吃黄面的,但是他父亲可没给她,馋的她咽了咽口水,不敢怎么她父亲,却把仇恨转到了温以沫身上,嫉妒的恨意,恶狠狠的看她几眼。
“傻了就傻了,有什么好怕的,不过这有点冷,咱们先回家吧。”温晴柔不屑的哼了一声。
听到王芳说的后,看到俩眼发直的温以沫,心里有点犯怵,万一真是被她推的那一下磕傻了,以照她那护短的叔叔婶子,还不得跟她没完。
想到这温晴柔就没了底气,紧了紧衣领子装作冷的样子,就往家的方向走。
王芳端着木制的盆子,赶忙去追温晴柔的脚步。
俩人丝毫不顾温以沫的死活。
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她被温晴柔推到在树上,头疼了好久。
王芳泼的那盆冷水,让她在这十冬腊月寒风刺骨的天气中,高烧不退,最后还是母亲孙珍珠跑到城里娘家借的钱,带她去城里医院看的大夫。
为此奶奶指着妈妈孙珍珠的鼻子破口大骂,丧门星,有钱也不孝顺老人,为了一个赔钱货的女娃子花钱看病。
孙珍珠没忍住,还嘴说是从娘家借的钱,况且她天天在家干活,哪有什么钱,根本不存在不把钱孝顺老人的问题。
气的奶奶,拿起扫把满院子打孙珍珠。
等到从地里干活回来的温承锐发现拦下奶奶的时候,孙珍珠已经被打的身上见红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