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伊羽睫轻颤，用水润的眸子愠恼地瞪着楚衡，嘴巴被吻得肿胀发麻。
楚衡俯身看着她，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迷离，似是生气，又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让人更想欺负。
就连她脸上的两条疤看着都异常顺眼。
这样的她有些迷人，让人忍不住想欺负，让人欲罢不能。
楚衡侧过身去查看她左手臂上的伤，疤已经干了，幸好没裂开。
他刚刚冲动了些。
楚衡略带歉意地说：“折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弄痛你了。”
“将军，你想让我变成残废就直说。”折伊十分委屈。
“我哪舍得呀。”楚衡伸手理了理她的鬓角，“是我的错，忘记你伤还没好。”
折伊见楚衡又盯着她的嘴唇看，立刻用右手臂遮住自己的脸。
“将军，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半露的脸颊上爬满红晕，粉粉的，很好看。
“折伊，原来你也会害羞啊。”楚衡附耳轻笑，将她的手拉开。
害羞个屁！
她的字典里就没“害羞”这两个字。
楚衡，你特么眼瞎啊，姑奶奶是憋气憋的。
折伊心里腹诽着，嘴上却嘀咕：“人家可是姑娘家。”
“那你之前那么淡定？”
“装的啊。”
“装得真好。”楚衡低头，又蜻蜓点水般地在折伊唇上吻了一下。
折伊捂住嘴，瞪着楚衡，含糊不清地问道，“将军，你是不是疯了？”
“你看我像疯了吗？”
“将军没疯的话，吻我干什么？”
折伊松开嘴巴，用力推了楚衡一下，敏捷地从他身下逃开，跳下床站稳不爽地瞪他。
楚衡站起身，朝折伊走来。
他不停地往前走，折伊就不停地往后退。
折伊瞅了一眼门，打算夺门而逃。
楚衡却抢先一步按住门，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折伊，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吻你？你要装糊涂装到什么时候？”楚衡在她耳边低声说。
装糊涂？
楚衡，装糊涂的到底是你还是我？
折伊任由楚衡抱着，心难受得要命，隐忍在胸腔里的怒意像随时要冲出胸口。
“将军，我之前让人跟你说过，不管将军想做什么，我舍了命也会帮你，你还记得吗？”
这是她让戴斗笠的男人转达给他的话。
楚衡轻轻地在她肩膀上点点头：“记得。”
“将军，那话我真的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将军身上的毒也好，其他事情也罢，只要将军张口，我义无反顾。”
“我相信你做得到。”楚衡轻轻地回应。
这一点，无可否认。
在雁归林时，她明知杀死十三郎后自己很可能被他带回来，但她还是去了。
把她带回来之后，她对他的身体也不是一般的关心。
她和锦禾都把谢皇后的话牢牢记在了心上，对他尽心尽力。
“就算将军想杀我，想要我的命都可以，我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折伊微微叹了口气，带着点决绝，“所以将军真的不必用这种方式强留我，真的不必。”
她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就差点破了。
楚衡，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考虑清楚，想明白了之后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