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个阵势,他回到凯越只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的好父亲,再不出手做些什么事,就不是他的性子了。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父亲做的。
只是现在小姨刚去世,李珈宜还有事拜托给他。
他实在是暂时走不开。
白景妍并没有理他,而是直接走进了浴室。
只是她人呆呆的,笨笨的,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之中,花洒的位置都打错了。
冰冷的水流冲了下来,浇灌在白景妍的身上,懂得她全身都打了一个寒战。
然后,她快速调转花洒的方向。
任由着水从头顶浇灌下来,只觉得特别的烦人,还使劲地抓了一把头发,胡乱地洗着头。
其实她也是知道的。
若是战震山带走了白奕之,应该不会对孩子做什么事。
毕竟他再怎么坏,白奕之都是他的孙子,战九枭的儿子。
可她只怕战震山会争夺白奕之,只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以她现在的实力确实不足以对抗战震山的,只能用战九枭了。
当她想到了这个,有想起刚才自个控制不住脾气,冲着战九枭发脾气了。
她又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快速地冲洗了一遍,正准备穿衣服走人。
可是她意识到自己忘记带衣服进来了。
真是该死的事。
白景妍轻轻地打开了门,露出了一条缝隙,忸怩不安地朝着战九枭喊道:“九枭。”
战九枭并没有回应,看来是没有听见声音。
于是她不得不加重了语调,又喊道:“九枭。”
“嗯。”
战九枭在房间的另一头应了声。
白景妍用浴巾抱住了自己,忸怩地说:“你能不能打开行李箱,帮我拿一份睡衣。”
战九枭打开了白景妍的行李箱,问道:“什么颜色的?”
“紫色的,领口是白色的蕾丝。”
“嗯,我看见了。”
战九枭拿起了睡衣,从门缝隙伸了进去。
白景妍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可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
战九枭挤了进来,双手也把白景妍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白景妍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吓得都惊呼出声:“啊!”
战九枭抱着白景妍坐在漱口台上,低头抵着白景妍凝声说:“对不起,我让你担惊受怕了。”
白景妍见着他如此郑重其事地向自己道歉,反倒不好意思你了。
她又想起今天冲着战九枭说的那些话,低下头也道歉:“我也不好,冲着你发脾气了。再说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可能奕之自个贪玩,跑去外面了。”
“我知道你是压力太大了,我是你的男人,你向我发脾气是应该的。”
“我不该将耐心给了陌生人,反而将糟糕的脾气给了最亲近的人。”
“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脾气一直都那么糟糕了。”
“无论你脾气好,还是脾气坏,都没有关系,反正我都认定你了。”
“我尽量不对你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