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写表格，体检......
直至最后的步骤，签字。
工作人员是个中年阿姨，微笑着说，“你们是自愿结婚吗？”
盛凌南毫不犹豫地回道，“是的。”
白景妍在很早很早之前，她确实幻想过要和盛凌南结婚的，一定会很欣喜，很快乐的。
倒是没想到有一天，真的实现。可她并没有想象中快乐，而是有种对命运的妥协。
恍恍惚惚又不真实的感觉。
白景妍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犹豫了下，还是出声回道，“我...我愿意。”
工作人员别有深意地看向白景妍，手指着文件的最后一页，说道，“那你们在这里签上字。”
盛凌南拿起笔，正想要签字。
手机铃声嘟嘟地响起来，他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整个人的脸色异常沉重，唇紧紧地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电话铃声停了又响起来，喧闹个不停。
白景妍劝说道，“你接电话吧！”
盛凌南直接就把手机关掉，寒声道，“没事，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哦！”
白景妍开始狐疑起来。
以盛凌南沉稳的性子，居然会为一个人关掉手机。
这个人绝对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盛凌南飞快地在纸张上签字，语气急促地劝道，“签字吧！”
白景妍低头开始写名字，刚写了一个“白”字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
只不过这次是白景妍的手机。
电话是舒寒打开的。
那头传来她震惊不已的声音，“白景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白景妍边签字边应道，“什么事？”
“盛凌南有一个私生子，已经六岁了。”
“什么？”
白景妍震惊地手中的笔掉了下来，划出一个长长的线条。
弯曲而曲折。
一时间，她的脑子空白了一片，然后好似山崩地裂，电闪雷鸣起来。
良久后，她才回过神来。
那头响起舒寒的呼唤声，“阿妍，阿妍，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白景妍费劲地吞咽着唾沫，艰难地开口道，“你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得知李珈宜偷偷地在国外给盛凌南生了一个孩子。但孩子患白血病，极需要骨髓移植。前几天，她才带着孩子回来找盛凌南。”
“你说得是真的吗？”
“李珈宜是拿着亲子鉴定书来找盛凌南，这件事假不了。”
“好，我知道了。”
舒寒八卦地追问道，“你在哪里？需不需要我赶回去安慰你？”
白景妍稳住情绪，竭力让自己维持镇定回道，“我在民政局。”
“啊，你和盛凌南真的去领证了？登记了？”
“还差最后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