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想着法子离婚,就盼着知道她和厉弈结婚的人越少越好。
那样分开后,不至于被众人笑话。
厉弈却好似没有听见舒寒的话,不容拒绝地说,“你喜欢荷兰的郁金香,我们就在那里举办婚礼。”
舒寒无奈地摇头,讥嘲道,“厉弈,我们举办婚礼,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的婚姻本来就千疮百孔,而我们也不是合适的人。”
“但我不想离婚。”
“也对哦,以你的身份,若是离婚确实会成为你金光闪闪的履历上的污点。”
厉弈从小到大都是优秀的,什么都是最佳的,没有任何除了指责的地方。
除了娶舒寒为妻子。
若是离婚,污点会放大,不免会成为他成为厉家当家人的阻碍。
水流在厉弈的手指流过,温热的,可他眼底的冰意逐渐蔓延开来。
“舒寒,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污点。”
咚咚!
敲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舒寒捧起水洗了一把脸,仰头笑得漫不经心,“可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劫数。”
“咚咚!”
敲门声音又响起来。
厉弈弯腰想把舒寒抱起来,但她坚决地拍开他的手。
她面容清冷地说,“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并不在我的身边,往后我也不再需要你。即使路再难走,我自己能走的。”
说着,她抓住流水台,单脚跳着一步步地往前走去。
厉弈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地跟在舒寒的身后,难得的有耐心。
短短的五六米距离,舒寒花了将近十分钟才跳出来,坐回沙发上。
门外传来厉太太有些焦急的声音,“弈儿,你起床了吗?我是妈妈。”
舒寒端起杯子,看热闹地说,“你妈来找你了。”
厉弈那张希腊般精美的面孔露出些许的不耐。
而厉太太的声音更是急切,“弈儿,你是不是生病了?公司那边告诉我,你还没有上班。”
舒寒慢悠悠地喝着水,调侃道,“你还是快点去吧,否则就丢了你乖儿子的头衔。”
厉弈无奈地摇头,还是转身去拉开门。
厉太太见着厉弈身穿着睡衣走出来,不由地蹙起眉责备道,“你还没起床?”
厉弈面无表情地回道,“我已经工作多年,从未休息过,今天想放松下。”
厉太太却并不那么想。
她的余光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舒寒。
舒寒穿着樱桃红色的睡裙,显得她的肤色更是雪白,浑身雪白,身姿曼妙婀娜。
诱人得很,简直就是聊斋志异里勾人地狐狸精。
厉太太认定厉弈晚起的原因归咎给舒寒。
舒寒感觉到厉太太不友善的目光,笑眯眯地打招呼,“妈,你来了。”
厉太太看着舒寒不画而赤,不点而红的唇,眉皱得更深。
“舒寒,妈并不想过得干涉你们夫妻生活,但你是厉家的少奶奶,就是厉弈的贤内助,凡是要注意分寸。”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变得非常尴尬。
厉弈出声止住道,“妈,我已经28岁,也成婚五年了。”
厉太太看似柔软,但性子强硬。
“即使你五十岁,还是我的儿子,我不能任由着你堕落下去。”
“请您先出去,这是我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