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并竭力地维持平静的神情，手紧攥成一团，指甲嵌入肉里。
盛凌南将自己的手指塞入白景妍的掌心。
他叮嘱道，“要是你觉得难受，可以掐我的手，我不希望你受伤。”
白景妍感激地望着盛凌南，“我没事的。”
盛凌南低声安抚道，“我在。 ”
“我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像是给白景妍打一支镇定剂。
她挺直了腰背，抬起头看向战九枭和白清芷。
战九枭寒森森地看向白景妍和盛凌南，握在一起的手。
他搂住白清芷雄赳赳地往走上前。
等来到墓前，朝着冰冷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再转身阴恻恻地看向盛凌南。
盛凌南淡然自若地对上战九枭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有着龙争虎斗之势。
战九枭弯腰伏在盛凌南的耳边，由衷地夸赞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手段够狠。”
盛凌南面无表情地回道，“彼此彼此。”
“只是宋家站在盛沐峰身后，他们很快就查出马儿失控的真相了吧！”
“我自有安排。”
“我有点同情你身边的那个小屁孩，看得出他很崇拜你这个大哥。”
“据说以前你和战昊天的关系很不错。”
战九枭坚毅的剑眉往上提起来，目光如刀射向盛凌南。
可两人挨得很近，其他人并没有看出两人的针锋相对。
盛凌南别有深意地警告道，“看来战家那边开始警惕你了，我劝你还是多留心。”
战九枭抬手重重地拍着盛凌南的肩膀，用上好几分力气。
手指捏住了胳膊的关节住，最是疼痛脆弱的地方。
重力压得盛凌南右边的肩膀往下，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额头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战九枭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盛凌南，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白景妍发现了战九枭正在掐着盛凌南的关节，又气又恼。
在盛凌南爷爷的葬礼上，战九枭还为非作歹，肆意妄为。
她护犊心切地怒视着战九枭，出声呵斥道，“战九枭，你松手。”
战九枭侧目斜睨着旁边的白景妍，冷嘲道，“心疼了？”
白景妍刻意压低音调，提醒道，“这里是葬礼。”
战九枭慢悠悠地收回手，绝傲地说，“看在盛爷爷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你。”
旋即，他亲昵地揽住身边的白清芷，微歪着头傲慢地讽刺道，“你们两姐妹见面怎么如此生疏。”
白景妍清楚战九枭就是挖苦她的。
却只能忍而不发。
白清芷也不自在地点头，柔声寒暄道，“姐姐。”
白景妍的目光下意识地往白清芷的肚子，又看着旁边的战九枭。
心里百味杂陈。
但她也只能客气而生疏地点头应了下，“嗯。”
战九枭冷目看着白景妍微皱的眉宇，抿着的唇，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
既然她认定白清芷怀了他的孩子，就让她认定好了。
然后，他搂得白清芷更加紧，再旁若无人地挨近白景妍，
他恶毒地调侃，“小姨妈，日后就由你来给孩子取名字了,这一定是非常有趣的事，。”
白景妍的心剧烈地疼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假装平静地回道，“好，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