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馒看他浑身也脏兮兮的,便说:“你帮我看着点,待会儿你洗,我帮你烧水打水。”
王碌跟着笑起来:“好。”
他渐渐明白,为什么大小姐对阿馒这么在意这么好,可说是把她当孩子一样惯着宠着。
阿馒虽然力气大,但是也有自己细腻的心思,待人真诚。
她不会算计别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遮掩。
跟这样干净的人相处的久了,心也会感到轻松。
这样好的女孩子,他果然是没有看错。
听着阿馒在里面洗澡的声音,王碌心中没有任何其他心思,只觉得平静又美好。
皎皎月色,星河灿烂,只让他感觉,有尊严的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阿馒洗过澡,又帮王碌弄好水,这才赶紧去陪着许元元。
她看许元元睡了,找了毯子帮忙盖上。
但是许元元趴在床边,毯子总是掉,想了想,便把人搬到床上去,这样盖毯子就没那么容易掉了。
她自己则是随便找了个角落窝着,抱着棍子时刻警惕着。
半夜里,英招进来看过,见到许元元躺在床上还盖着毯子,吓得赶紧跑了。
他还跑去跟时迁宽刀他们说了说,千万别进少将军的营帐,要是想进,一定要提前打招呼。
几个人想了想,这会儿少将军受伤了,有什么不能看得?
但是英招就是拦着他们,几个人一块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英招虽然性格跳脱但不是个满嘴胡话的人,也就答应了不乱往里闯。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清来查看秦钺的情况,不知情的直接进去了。
结果见到床上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少夫人,吓得掉头就跑。
我的天,秦将军和少夫人这是做什么,真疯狂?
他跑的太慌不择路,在门口绊了一跤,把许元元吵醒了。
许元元已经好些天没好好睡一觉,这一睡就睡得有点沉,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疼,也有点迷糊。
撑着起来,见到自己身边躺着秦钺,她还疑惑了一会儿。
接着,就捂住了头。
夭寿啊,她做什么了,怎么在病人床上?
她怎么想都没想出来昨晚出什么事儿了,她怎么会跟一个重伤员抢床铺。
她正想下床去,还想看看有没有压着挤着秦钺,万一把他的伤势压得更重,那她罪过就太大了。
只是还没下去呢,转头一看,正好看到秦钺笑看他。
他一脸胡子,就眼睛黑亮黑亮的,眸子中都是笑意,仔细看去,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