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种窥探别人独门秘籍的窘迫感。
这个时代的技艺都是人传人,一代代传下去的,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技术捂得严严实实,非亲近之人绝不传授,他这才紧张不已。
许元元觉得无所谓,但也没解释。
账目算好了,看看赚到的银子,她是惊叹不已。
“我还以为手套能分一千多两银子就不错了,怎么会这么多?”
光手套围巾等,她就分到了两千多两银子,比预期的多了一倍。
卫东城笑道:“是你后来送来的那几件什么毛衣给了个贵人,贵人很喜欢,给了赏银,还把剩下的手套围巾帽子的都买了,说是赏人用。”
怪不得,真是财大气粗。
许元元羡慕不已,看着银子数,直接笑开了花。
加上棉花还有客乡居分到的银子,她今年能拿到三千二百多两银子。
这可是三千多两银子,不是三十多两,就是在现代,她都能当富豪,可以各处豪横了。
卫东城把银票跟碎银子都一一给她的时候,她更是找了个箱子直接装起来,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
银子太好看了,怎么摸都摸不够。
“我真是不明白,你明明这么爱财,但平时赚钱却极分寸,对下面的伙计也很大方,你是怎么权衡这种矛盾的?”
卫东城好奇的问着,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有些舍不得挪开眼。
他也不明白,一个姑娘是怎么做到爱财却不贪婪的。
许元元笑道:“这怎么算矛盾呢,人得会花钱、会花该花的钱,才能赚更多的钱,把钱都抓在手里,连身边人都不舍得给,那跟葛朗台有什么区别?”
卫东城皱眉想了想:“其他话都很明白,但是葛朗台是谁?”
许元元不好意思的笑道:“就是一个话本子上写的,很吝啬的土财主,有钱不舍得花,袜子都要穿十几年也不换。”
卫东城不禁觉得好笑:“那确实很吝啬。”
许元元笑道:“所以啊,人得舍得花钱,赚钱花钱这就是一个循环的过程,你舍得给伙计工钱,伙计才能舍得买东西,我们才能卖出去更多的东西。”
这属于经济学的范畴,她也说不明白,但她觉得卫东城应该能想明白。
但他摇头:“只有我一家大方也没用,其他人家的伙计没钱,还是不会来买东西。”
这就涉及整个朝堂经济范畴了,许元元敷衍道:“那你就当我是苦日子过惯了,看不得乡邻受苦,花钱买心安吧。”
这个理由,卫东城反倒接受的很快。
不愧是世代经商人家的子弟,很有做资本家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