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被说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但他缓了片刻,又突然说道:“那些名门之家,都是一大家族集全族之力供养一个读书人,用这个读书人改换门庭,你要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择。”
明着是引、诱,但其实是在威胁她。
如果她不帮忙,等他飞黄腾达了,有她好受的。
许元元笑了笑,本来打算再添一点的银子也不给了。
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呢,就敢威胁她,以后真得势了,还了得?
“二哥,我爹还没消息,你知道吗?”她突然问道,又看看大房的所有人。
“你们谁管过我爹的消息,谁问过一句,谁关心过一次?”
大房所有人都没管过许顺的事,从没人关心过半句,也没托人打探过消息。
对生死未卜的亲人都能如此,她还指望许柏能跟他们守望相助?
真是笑话。
“大伯母需要银子,就去作坊拿活做,我一视同仁,别的,没有。”她留下这掷地有声的话,转身坚定的走出了大房的宅子。
这一次,许福跟李根花都没敢再动手。
不是他们不愿意动手,而是他们知道许元元现在在村里不再是孤立无援,只要打了她,全村一半以上的人会来跟他们拼命。
他们很聪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更知道欺软怕硬的道理。
许元元安然无恙走出来后,看看冬日里灰蒙蒙的天空,觉得心都凉飕飕的。
财帛动人心,自古皆如此。
而大房想靠着她吃软饭,还想软饭硬吃,直到现在都没注意到,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小姑娘。
她不会再任人欺负,更不会做那个拿着自己爹赚来的钱偷偷给他们的傻子。
许天林从墙上跳下来,对着她笑,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许元元觉得奇怪,这孩子,又听墙角?
她出来后,没多大会,就看刘彩云急匆匆的从作坊那边跑回来。
见到许元元,她就冲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你没事吧,他们打你了吗,对你动手了吗?”
因为跑的太急,她气喘吁吁的,但还是关切的盯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许元元心中熨帖,跟她笑道:“娘,我没事,他们不敢跟我动手。”
刘彩云松了口气,拉着她赶紧回家:“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叫你过去,找你做什么?”
许元元简单说着缘由,往她身后看去,就见到远处秦钺站在那里,一直目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