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栀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哈欠从浴室里走出来,还散发着热气,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悠闲自得的许言,心中的石头一沉。
“许言,有被子吗?我睡沙发好了。”
“不用,你是女孩子,你睡我房间,我睡客厅。难得有客人来,怎么能亏待了你?”许言说道。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白清栀也没有精力去揣摩,也就没有反驳,看了一眼手机时间,道:“那好,时间不早了,许言你也早点睡,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
“嗯。”
白清栀朝许言的卧室走去,进门,关上门,锁门。
松了一口气。
就在关上门的这一刹那,白清栀脸上的表情恢复到一如既往的清冷。
坐在床上微微眯着眼睛,药性还没有散去。
许言他妈属狗的吧。
白清栀始终都没有忘记刚刚他抱自己上来的时候,腰间被狠狠掐了好几下。
下手还不轻。
“啧,白虎,许言属狗的吗?下手这么重,还真不怕我报复回来。”白清栀有些烦躁。
走到窗边,打开窗子点了一支烟。
只有这个味道才能让自己足够的清醒,时刻提醒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走,走哪一步。
不过白虎好像关机了,最近他好奇怪,不是一点半点的奇怪。
有些事情,不能也没有资格。
如今想要找到她的人很多,不止一个,这个世界想要顺顺利利的完成任务是不大现实的一件事情,至少现在看来不大现实。
西洲……
些许是有些困了,脑子根本就经不住思考,索性掐掉烟,关上窗坐回到床上躺着。
可闭上眼看到的,想到的,全是尸横遍野,硝烟战火,下着磅礴大雨,在这样的环境中,两人跪在雨里,一个人额头上已经满是鲜血……
95…96…97…98…99……100.
一百下,磕完了。
“臭娘们!真是有骨气!我们这群疯子倒不全是无情无义,既然你不愿意摘下面具,你就去把那小子的食指割了,再舔干净截断上的鲜血,我们就放过你们。咯咯咯!”男人狰狞的面庞,笑容更是可怕。
客厅内,许言躺在沙发上,这一晚,他居然失眠了。
这是他第一次嗑了安眠药之后还没有睡着,更何况是吃了四粒。
外面开始下起小雨,稀稀疏疏的打在窗户上,让人听着格外的悦耳。
夜深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许言从沙发上做起来,下意识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也习惯性的打开了门锁,透过门缝,看到躺在床上睡的很沉的女孩。
笃地,许言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他慢慢调整呼吸走到床边,看着沉睡的少女,心跳开始加速。
又是这种感觉。
呼哧……
“零……”白清栀嘴里好像呢喃着什么。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出明显的泪痕。
许言皱眉,做噩梦了?
零是谁?是男人吗?跟她是什么关系?她梦到什么哭了?
白清栀你怎么能梦到别的男人?不可以!你怎么能?
许言的呼吸开始紊乱,脑子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他知道这样进来很变态,有这样的心理也很变态。可是他控制不住,他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