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她竟然坚持了那么久。
看到绿珠抱回来的一大堆白色和米黄色的布帛，谌凌烟才知道自己原来写了这么多。
“这些都是我写的吗？”
“是啊皇上，这些都是写过的，还以有一些没有写完的。”绿珠将这些放在谌凌烟跟前的一张矮桌子上，骄傲地抬起头看着谌凌烟。
意思是这么重的东西宝宝都能抱得动啊。
快夸我啊。
谌凌烟低头看了一眼，却说了一句让绿珠差一点晕倒的话，“这些不需要拿过来，朕需要那些没有写完的，看一看到底写到哪里了，然后继续写。”
“皇上……”看到绿珠要奔溃晕倒的样子，谌凌烟笑了笑站起来，“好了，是朕没有说清楚，来，朕帮你将这些放回去吧。”
她站起来顺便伸伸懒腰。
绿珠一听皇上要亲自动手，吓得赶紧来了力气，“皇上，我自己来吧，我分两次就可以拿回去，怎么敢让皇上自己搬东西。”
说着绿珠又一次将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布帛抱起来。
其实绿珠抱着的这些里面，很多东西都是没有用的，就相当于是谌凌烟的草稿纸，当时因为没有好好整理，再加上反正有地方放，于是就一起堆着了。
看到绿珠那脸红气粗的样子，谌凌烟觉得，还是整理一下比较好。
谌凌烟需要的，只有两三张自己当时正在写但是没有写完的。
嗯，上面还有一些看《西芬政法例要》时候做的笔记。
这样子翻来翻去，没有一会儿，绿珠觉得吃饭的时间快到了，可是又不好去打扰谌凌烟，于是站在跟前看着。
直到陌语从门外跑进来。
谌凌烟抬起头，盯着小小的黑字太久，眼睛都有些花，见陌语站在那里，便轻声说道，“进来吧。”
“丞相大人怎么说？”
陌语道，“丞相大人今日身体似乎不太舒服，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床上睡着，红绫姑娘在跟前，我就是想叫醒他也不敢……”
“后来呢？他这会儿才醒？”
“嗯，后来丞相大人睁开眼睛看到我在，就知道是皇上的事情，于是起来问我什么事，我就将折子给他了。”
谌凌烟一呆，“丞相大人真的生病了？”
陌语听到这个问题，也是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绿珠低声道，“皇上，人生病了就是生病了嘛，有谁会好端端地装病啊？”
“也是……陌语，你看着丞相大人怎么样？朕的意思是，他的气色这些好吗？”
陌语也不知道谌凌烟这么问是因为关心丞相大人，还是仍然在怀疑他。
别人或许并不清楚丞相大人那些想法、那些并没有说明白的小心思，但是陌语在他身边跟了这么多年，他是很清楚的。
陌语很清楚薛骁对谌凌烟的一些不一样的用心，但这种不好说破的事情，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选择闭口不谈。
谌凌烟这么问，如果只是在怀疑薛骁，陌语自然是要毫不犹豫地说薛骁状态现在并不好，脸色憔悴，精神不振——这就是实际情况。
而谌凌烟如果是在真的紧张薛骁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要尽量将情况说得没有那么严重一些，免得皇上着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