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丰告诉她,她父母为了寻药引不择手段,已经被青茗寨除了,而他就是青茗寨的人,他问小姑娘还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
“她怎么说?”
“她沉默了很久,说父母为了她操劳了后半生,也该安息了,所犯下的罪应该由她来赎。然后让青丰等了会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出来了,眼睛上蒙着块白布,说决定了,和你们一起走。”
“她现在在这里吗?”谌凌烟心急地下了床,“我要去见她。”
楚惟惜阻拦着谌凌烟,道:“她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青丰说,那小姑娘一再确认你会安然无恙之后,便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青丰带你骑的你的马,小姑娘骑的他的马,可不知怎么的,他一回头,一人一马却不见了。他停下来唤马,却只有马,没有人,马鞍上还插着有一封信。”
“什么?信呢?”谌凌烟有些失控。
“这儿呢。”楚惟惜递了上去。
谌凌烟展开,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姐姐珍重,我不愿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我会好好活下去。
眼泪一瞬间便蓄满了眼眶,可惜自己还不知道这小姑娘的名字。谌凌烟将信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贴身衣兜。小姑娘,好好活着,有缘再见。
“看你清清冷冷的,想不到还是个性情中人。”楚惟惜在旁“啧啧”道。
谌凌烟抹了抹泪,白了她一眼,“虽是身在江湖,但也不要忘了初心,那份性情要始终如一。”
楚惟惜一愣,心知谌凌烟是在说自己,也不搭腔,岔开了话题,“话说,你觉得那大块头青丰怎么样?我这个做老大的,该帮的也得帮。”
谌凌烟又白了她一眼,“没兴趣。”
“可是他都抱了你,男女授受不亲,他又救了你,你该以身相许吧?”楚惟惜打趣道。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谌凌烟下了床,一边穿鞋子,一边道,“再说了,我倒是看你贴他贴得可紧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也该嫁人了吧。”
楚惟惜脸一黑,怎么反被她摆了一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楚惟惜没好气道。
“什么!”谌凌烟咋咋呼呼地穿好衣裳,“都这么晚了,我要走了,要不天又黑了,我这一天又要白费!”
“你究竟要去哪里?那么急。”楚惟惜的好奇代替了生气。
“我要去霍穹。”
“霍穹?”楚惟惜大吃一惊,“如今三国混战的地方?那么危险,你去做什么?”
“我去寻人。”谌凌烟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