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骁就这样一直看着谌凌烟,直到她悠悠醒来。
一阵苦涩自喉咙传来,嗓子似火烧般难受得冒烟,“水……水……”
薛骁闻言赶紧端上早已备好的水,将谌凌烟的头放置在自己臂窝里,悉心地喂她喝水。
“我……我已经好多了……”谌凌烟喝了水舒服多了,神智也清明了,她挣扎着要起来,“多谢世子照顾。”
薛骁却不是想象之中的好说话,而是冷脸一板,沉声道:“下次还敢不敢?”
谌凌烟不知所措,但竟被薛骁那慑人的压迫气势所欺,怯生生地道了声:“不敢了。”过了小半会儿,谌凌烟才想着,自己不敢做什么?薛骁为什么这么问?
“世子何意?”谌凌烟疑惑道。
薛骁扶谌凌烟倚靠在石壁旁,正色道:“为何你给流火用草药,都不用在自己身上?你知道吗?你不认真对待自己的伤口,很有可能发烧引起死亡的。”
谌凌烟虚弱了笑了笑,“不是有你在么?要是我一个人,我还不敢生病呢。”见薛骁毫无松动,谌凌烟才皱皱小脸,说道:“还不是因为流火那小子……呃……那丫头,伤得比我重,药就自然给它用了……”
“那你为何不多采点?”薛骁依旧冷着脸。
“采不动了。”
“什么?”
“我实在是没力气再采草了。我只能采这么多了。”谌凌烟重复了一遍,眼睛却有些累的闭了闭。
薛骁注意到了谌凌烟的异样,便不再追问了,只嘱咐她多休息,便拿下了她额头的布条出了洞穴。
薛骁一走远,谌凌烟马上睁开了眼,眼睛却含着狡黠的笑,薛骁何时这么婆婆妈妈了?要是自己不表现得像个病人似的,他或许还要兴师问罪。谌凌烟四处打量着这方位置,流火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睡觉,身上布条怎么换了些?薛骁换的?谌凌烟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也换了。
换了就换了吧,也没什么…..猛然间,谌凌烟看着满地碎花白底布条,脸色白了一白,是……这些都是薛骁换的,他摸过这些布条了?想到这里,谌凌烟的脸上好像升起了两个小太阳,猛地温度升高,蒸得她热气腾腾。有些羞赧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碎花白底的衣领还露在外面,谌凌烟赶紧扣紧衣扣,将它遮了起来。这布料正是自己身着的中衣,是贴近肌肤的那一层,谌凌烟昨日情急之下,便齐胸下全撕掉了。可……可是……薛骁竟然摸过了……虽然他不知情,自己却觉得好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