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雅得意的一笑,道:“您不是只有我了吗,您放心,我啊,一定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叫您天天有大戏看,您这后半辈子有福喽。”
“大戏?”太太心里一阵抽搐。
“对啊,您不是希望我嫁到高家吗!您不是说欠我的都加倍补偿给我吗!您不是说要给我办一场京城最繁华的婚宴吗!我啊,太谢谢您了,一定要给您加点戏码,叫您看得尽兴些不是!这才能报答您这么多年还没有把我忘记之恩啊!”
“孩子,小雅,你到底是怎么了?”太太像是被掏空了心肺,挖心挖肝的疼起来。
薛琪雅没有理会,自言自语道:“我还真有点后悔刚才眼睁睁的看着李如月走了,没了她,会少多少精彩。不过她放心,这戏份决不会少了她!”
京城最繁华的婚宴,最精彩的大戏,窗外的薛骁,手里握着的凤钗慢慢的又收回怀里。
屋内的太太干咳了起来,嘴里喊着高德的名字。薛琪雅用滚烫的水沏满茶,端起茶碗往太太口里灌去,说道:“您要是渴了就说,喊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干什么!”
滚烫的水灼红了太太的嗓子,她喊痛,薛琪雅忙用帕子擦干水渍,埋怨道:“太太屋里这些小丫头一个个不知道怎么做事,这么热的水也敢灌进壶里,等下去教训教训她们。太太没烫着吧。”
太太呜咽着说不出话,薛琪雅又道:“您看看,您一喊高德的名字就被烫成这样,以后快别乱喊了,要支什么事,就喊小雅,我啊,就来到您身边了。”
“他,他,他……”太太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缓了一下,想给薛琪雅解释什么,道:“他不是……他是……”
不会,她不会,虽说我欠她的,但是我带她回了家,又替她除去了李如月,她是决计不肯对我下狠手,太太死也不愿意承认这点,她觉得薛琪雅凡事还是应该听她的,嗫嚅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毕竟是家里的老人,就看在我的面上……”
薛琪雅语气平静道:“太太说迟了。”
“你、你、你,他、他、他做错事了吗?”太太结结巴巴,语不能成句。
薛琪雅颇有些不耐烦,说道:“一个没人伦的混帐东西,尽说些鬼话吓唬老四,我警告了他几次,非但不听,这几日更蹬鼻子上脸,索性连我也骂上了,几次三番吵闹要来太太屋里,烦我一个还不够,还要连带着您老人家,我这一气,就把他……”
“你把他怎么样了!”太太脸色大变,坐立不稳。
“您那么着急做什么?”薛琪雅悠然欣赏着太太的表情,说不尽的舒坦感觉。
“我着急?我怎能不着急,他没告诉你,他是你……”太太真的惊怒了,拍案而起,“是你亲生的爹吗?”
站在外面的人都听楞了,薛琪雅却不慌不忙的站起,道:“太太说这些话不怕下地狱吗?若你这会是糊涂的,我可以原谅你,但是叫别人听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不光是我,还有你,一并卷着铺盖卷滚出高家吧。怎么,你还指望着你那孝顺儿孙们会原谅你无耻的前半生的荒*故事吗?坐下吧,不要犯和那个糊涂东西一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