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琪雅怎么也不信薛老爹就这么走了,好多事她还没有弄明白,他怎么就丢下她走了。一时间彷徨无助,只感觉前途黯淡起来。她想起那个娉婷而立的李如月,又绝不象个会杀人的。
高德又道:“说来话长,薛小姐,这些日子,您可知太太为什么要这么护着您呢?当年,薛老爹为了一些私事,报复老太爷和太太,把太太刚生的婴孩儿给偷了去,这个孩子是谁,您应该也明白了。”
看薛琪雅楞楞的听的不知所措,高德叹口气道:“这是家丑,本不想说给您听,但是太太心急如焚,知您这些年在外受了不少苦,就想怎么着也要把您给接回府。李如月当然不愿意答应了,她定要你成为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孩子……”
“等等,”好似晴天一个霹雳,跌坐在椅子里,薛琪雅不敢相信的问道:“我若姓高,那我和三爷岂不是……”
高德擦着额上的虚汗,道:“这个您不清楚,但府里上下的老人都明白,高三爷他不是亲生的,他是外面抱来的,所以你们在一起,不妨事。”
弄来弄去,薛琪雅成了高家的正主儿,高德怕她不信,递过信来,道:“这是太太给您的亲笔信,这里全写着呢,您的生辰八字,包括身上的胎记,何时走失,都一一写明了。只是碍于三爷在这家里久了,怕他知道这事心里承受不了,所以我们都要替他守着这个秘密。”
“不知李如月从哪听到这些风声,就想借此事赶走你。薛老爹毕竟养活你一场,想通了去找她,结果,她面上笑着,定要薛老爹服药自尽,湮灭事实真相才肯答应你进门。可怜薛贵他,哎,也是糊涂了,听信了这女人的谗言,就这么走了。那女人还假惺惺的为你那个养爹入殓,下来怕是就要赶走你了。”
薛琪雅听得是晕头转向,原来自己是薛老爹报仇的一枚棋子,难为他还养活了自己这么多年。
打开信,身上的胎记都与自己相符,确定了太太才是真正的母亲,难怪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奇特,亲近又不敢亲近,想到差一点听了薛爹爹的话,把她和三爷给害了,薛琪雅惊起一身冷汗,问道:“那我能怎么做?”
高德沉吟半晌,方道:“若是小姐您能放得下三爷那是最好,若是放不下,就先赶走了李如月,这个家绝不能留着她!”又揉搓着眼眉,道:“太太日日夜夜牵挂,还真是吃斋念佛感动了上天,终于把小姐给盼回来了!”
这一番经历可谓是惊心动魄,薛琪雅,这个是非观念生来就相当淡薄的凉薄的女子,终于又自私了一回,略有些迟疑道:“小雅要好好想一想。”
高德急道:“还要想?再想下去,李如月可就亲自赶来把三爷带走,把你撵出京城了!”
这其中的曲折复杂不是一时半刻能想通的,薛琪雅想了想,道:“要怎么做才能不伤着三爷,还能把她赶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