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衣弦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会儿。
她没有看司空墐，悄悄给司空墐发了条消息：你先走，我在这里等白嘉林。放心，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我不会有事的。好好办好你自己的事情。
司空墐知道自己在这里除了给方衣弦添麻烦不会改变什么。
她给方衣弦回了消息，就站起来走了。
走到路口的时候，司空墐突然往旁边一折，走向一个正在抽烟的老头，装作问路的样子：“老伯……”
话还没说完，那老头向看到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惊慌失措的就赶紧回屋里了。
司空墐脑子里灵光一现。
从刚才白家发生的事情来看，这些邻居是很恨白家的，甚至是把他们家当成了仇人。
而从她刚才问路时那个老伯的反应来看，他们不仅仅只是在恨白家，同时也是惧怕的。
司空墐眸子微微一转，她似乎找到这件事的入手处了。
她又打车回了自己的公寓，路上打个电话给方衣弦，确认她是安全的才放下心来。
一回到家司空墐就打开自己的笔记本。
白嘉林是建筑公司“成峰地产”的高管，这她早就查到了，现在她要查的就是白家附近那些村民是不是有家里人被白嘉林控制了。
一查，果然，成峰地产早在几年前就突然入职了一批新员工，并且这几年这些员工没有一个辞职。
哪怕这个公司的待遇再怎么好，无一人辞职这种概率是很小的。
她再深入一查这些人的资料，果然户籍都是同一个地方，但不是别蘅山庄那里。
同时，司空墐还注意到一则很旧的新闻，就是在好几年前，成峰地产在财务上出现一笔很大的漏洞，有证据指向这个财务漏洞就是这批一起进来的员工所为。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满城风雨，但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就没消息了。
司空墐抱着电脑盯着那则新闻看了很久，渐渐将这些碎片理成了一根完整的线。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
屏幕上亮着的名字是方衣弦，司空墐急忙接起来。
那端语气平和，还带着点轻松：“我已经回工作室了，一切都好，你放心吧。”
司空墐“嗯”了一声。
方衣弦又问：“你今天又去别蘅山庄，发现什么了吗？”
司空墐道：“有些小小的发现，不过还不确定。”
“我发现白嘉林最近花钱花得特别厉害。”电话那端的方衣弦压低了声音，“我查了一下，他最近几天账户流动很大，昨天还找我借钱了。不过我没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