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能够如此“年轻”就成为从七品的县丞,证明这人不是能力出众,那就是善于钻营的官员。
却见他并没有直接威严地走上公堂,而是上前朝着刁公子讨好地笑道:“刁公子,听闻你的腿受了伤,没有什么大碍吧?”
“你没看到本公子已经不能行走,下半辈子可能就得要在这顶软轿度过了呢!”刁公子轻蔑地望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张县丞尴尬一笑,这话显然是问得极没有水平,不过亦明白刁公子是要他对黄米进行重判了。
“二老爷,草民冤枉啊!请青天大老爷为小民作主!”黄米看到张县丞出现,似乎是想要搏得这位县丞大人的怜悯,上前跪拜地哭泣道。
张县丞的眼睛闪过一抹恼色,却是对黄米厉声喝斥道:“如何冤枉你了?你伤了刁公子,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
“小人虽然是伤他不假!但……但他迷昏我家娘子在先,并……并要强掳我娘子要占她身子!”黄米的两行眼泪溢下,将实情道了出去。
张县丞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为难地望向了刁庆生。
若是事实是如此的话,那刁庆生并没有过错,反倒是刁庆生的麻烦就大了。将一个妇人迷昏并强行掳走,这等同是强女干未遂,可判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刁庆生自然不会承认,冷冷一笑道:“你这是污蔑!本公子何曾要迷昏你家娘子并要强掳于她了?本公子今日是送友人归家,经过你家门口同,分明是你伙同他人想要谋财,这才伤到了本公子!”
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还有意地睥向了林然,脸上写满了得意之色。
“原来如此!”
林然当即有些明悟,这刁庆生不仅仅是迁怒于黄米,连他们这帮人都恨上了。只是见义勇为的分明是虎妞,跟他一文钱关系都没有,这货简直是智障。
“大胆!你想要谋人钱财在先,如今却污蔑刁公子觊觎你家娘子,分明是一个狡猾的狂徒!”张县丞当即心领神会,指着跪在地上的黄米喝斥道:“来人,给这个狂徒掌嘴五十!”
一个衙役领命上前,扬起手中的竹板子朝着黄米用力打开,仅是两下就肿了起来。当真正谓是: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勿进来。
“草民不服,这分明是一面之词,大人是偏帮于他!”黄米对官员的最后一丝期望荡然无存,却是挣扎着为自己进行辩护道。
“先停下,本公子今日就让你死得明白!”刁庆生淡淡地抬手,显得很是不屑地望了黄米一眼,然后朝后面望了一眼。
却见一个身穿着生员服饰的书生走上前来,朝着张县丞施礼道:“学生乃本县生员孙公允,可以为刁公子作证,刁公子所言不虚,学生当时亦是在场。”
“孙秀才,昔日我父没少给你免费吃肉粥,你不能如此为虎作伥冤枉于我!”黄米扭头望去,却是认得这个街坊邻居。
由于是在公堂上审案,很多百姓是闻讯而来,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是暗叹了一声,给刁庆生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一个生员的证词,自然要比寻常老百姓更有份量。
哪怕黄米没做过这种事,这亦会成为铁一般的事实。除非他能找来更厉害的秀才,或者功名更高的举人来给他作证,不然一场牢狱之灾怕是少不了了。
咳!
一个轻轻的咳嗽声突然传出,很多人疑惑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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