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捧心蹙眉,模样楚楚可怜,犹若病中西子。
何夫人见女儿如此,忙道:“好好好,阿酥莫急,明日我们就回去,猛儿,去让人收拾东西吧。”
这次他们来,是带了部分嫁妆的,一是为了让谢家看到他们的诚意,二则也为了省事,苏州离京城甚远,来一趟需要半个多月,能多捎带一些就捎带一些。
当坐上离京的马车时,何酥的心才放松下来。
她越品原主的人生越觉悲哀,一个柔弱女子,被夺来抢去的,先不说其中曲折,就这个时代给女性的心理压力,也是加倍的精神折磨。
女子以夫为天,“何酥”即便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但受的唾沫星子也少不了,特别是“何酥”死前名声传了出去,也成为她病情加重的催化剂。
何酥倚靠在母亲怀里,感受着马车微微的颠簸,脑袋里想着下一步打算。
何去何从,她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
她这副容貌,除非有一个可以护她无忧的人,否则估计还是会重蹈覆辙,颠沛流离,这也是原主的心愿。
护她的人,一定要有权有势,可人品却要过得去,而且能真心爱护于她,以她商家女的身份,这又是何等难。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