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呆在原地,完全没会过意来。
秦静晚看过去,“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这,这……”
两个丫鬟满脸都写着拒绝。
倪老军医气得胡子横飞,那是火冒三丈高,“王妃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若再如此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让人禀告王爷押你下去了!”
那厚厚的草木灰覆盖在展云后背,被鲜血浸透已变成了紫黑色,就似和稀泥般,瞧着越发惨烈。
秦静晚从药箱中抽出一个刀片,将展云后背的草木灰刮下块,送至对方眼前,“倪老,并非晚辈胡搅蛮缠,而是此物虽可缓和渗血症状,但大量使用容易造成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造成的麻烦,可能会被这伤本身都难处理。
“胡说八道!”倪老军医怒斥,“你个小娃娃,懂什么?老夫随太师南征北战时,王妃你还不知在娘胎哪儿呢,我见过的伤患比你吃过的盐还多,用此法更不止一次,这就是最好的止血之物,你不懂,我懒得与你解释。”
他需要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女娃儿来告诉他该怎么做?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秦静晚无奈,“此法确实可用,但只是在没辙的时候救急,风险极高,特别是展副将这样的情况,创伤面积极大,主要是分明有更好的办法救治,为何要去冒受感染的风险?”
刚烧的草木灰确实是无菌的,很多土法会用它来止血,效果也颇为显著,但那是对于创伤面积少,不易感染的情况。
展云整个后背皮开肉绽的,如此大的创伤面积,还用草木灰来和稀泥,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