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她就看到了慌乱拿长发遮住脸的安,面颊如晚霞一般,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睁的溜圆,看样子下一刻便要转身而逃。
浣溯溪在回过神来之前已经先抓住了安的胳膊,然后才看着安躲闪的眼神突然笑出声,她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显然刚才的事是个意外,她却觉得心头一阵松快。
看到浣溯溪面上的笑容,安先是一喜跟着扬了扬嘴角,然后又皱起眉头不满的鼓起面颊,最后干脆伸手堵住浣溯溪的嘴,让其不要再笑。
浣溯溪没反抗,由着安动作,不过收敛的放肆的笑意,眉眼含笑的看着对方。
安看着这样的浣溯溪,有了片刻的失神,然后突然觉得手心滚烫,忽的收回了手按在心口,眼里透出点点疑惑。
浣溯溪敛着笑意,好奇的问道:“先前的意外你也是这般慌张,可见亲吻与你而言还是很重要的举措,那为何之前舔舐我伤处却很是自然?这两者不应当差不多吗?”
安梳理着长发,面颊还有着娇羞,小声的说道:“痛苦,舔舔会舒服,那个,不能随便做。”
浣溯溪恍然,原来在安看来,舔舐伤口就相当于是某种治疗手段,不需要在意,而亲吻则是有着不同的含义,回想方才对方的举措,大抵是因为以为自己受伤才凑过来。
估计是半道想起了上次自己剧烈的反应,所以才中途变了卦,但是没收住力才发生了刚才的小插曲。
看着面前心神不宁的小人鱼,浣溯溪想了想,说道:“我不是不喜你关心我的举措,只是在我看来那样的举动也很羞人。”
见安还有些不明白的样子,浣溯溪想了想,与其说明不如实践效果更好,她心头一阵跳动,犹豫着牵起了安的手。
看着眼前的手,浣溯溪紧张的抿了抿唇,飞快的看了一眼专注着看自己动作的安,她垂下眼将长发撩回耳后,舌尖轻轻的滑过对方的指尖,然后捂嘴低声道:“你可明白了?”
安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粉唇微微张着,像是刚刚发生了什么很是不得了的事,她专注的看了良久。
浣溯溪静静的等着安消化,却看见对方突然将手指靠近嘴巴,她连忙一把抓住安的手,惊道:“你做什么?!”
自己方才舔过的指尖要是再被安故伎重演,这举动怎么看怎么怪异,为了以绝后患,浣溯溪拉着安的手浸入海中划拉了两下这才放下心来。
抬头却看见,安舔了舔另一只手的指尖,然后满脸困惑的问道:“溯溪,不一样,为什么?”
浣溯溪无奈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明白不一样就好,下次可不要随意对人做这事。”
安还在看自己的手,随口问道:“除了溯溪,还有谁?”
浣溯溪面上的笑容一僵,这一问顿时将她拉回现实,之前被安的举措打乱了阵脚,现在才回想起自己此趟来的目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就在浣溯溪犹豫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安却自顾自嘀咕道:“是那艘大船上的人吗?安不喜欢他们!”
一听这话,浣溯溪猛地抬起头,看着安说道:“安,你说什么?什么大船?他们是谁?”
这么一说,浣溯溪才想起,之前安的话语中也说的是,质问为何要穿衣服的时候,用的也是复数,难不成安在海上已经见过那些人了?
安看着浣溯溪焦急的样子吓了一跳,然后迟疑着说道:“有艘大船,在那边,有好多人,声音很大。”
看了看安指的方向,正是外海的方向,加上这描述,浣溯溪大致能肯定就是那群海盗的船,没想到还不等她呼救,对方就对她抛出了绳索。
“那你不会也被他们发现了吧?”浣溯溪反应过来,要是安被发现了,那这事可就更棘手了。
安摇摇头,说道:“声音很大,我远远的就能听见,可以用来练习,和溯溪说话。”
浣溯溪喉头一梗,心忽的一下软了下来,她伸手抚上安的面颊,轻声道:“下次不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以后我陪你说话,陪你练习,你既是因为我有此想法,那应当我来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