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不是，”不知为何，泪水瞬间就落了下来，她哽咽道：“是他……是他结扎了。”
南歌一脸懵的看着江沐颜，不解地问，“……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了不想要孩子，他就趁着在医院的时候结扎了。”
“那有什么？结扎了结扎了呗，这算什么大事。”她实在是不知道现在江沐颜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江沐颜松开南歌的胳膊，低下头，头发挡住了她的脸颊，她嘟囔着，“是呀，不过就是结扎，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反应呢。”
只不过以前她一直把这场婚姻当做明码标价的交易，只是现在，好像交易不像是交易了。
南歌突然拉过她，看着她的脸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爱！爱吗？
江沐颜的一颗心连带着呼吸彻底的乱了。
南歌看她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责怪的话她又说不出口。
这该死的命运！
她伸手抱住江沐颜，轻拍着她的后背，“爱就爱呗，本来你都爱了他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爱一个人又没有错。错的是他瞎了眼，不珍惜。”
“你不觉得我很贱吗，他这么对我和爸爸，我却还是狠不下心肠。”
“爱本来就是犯贱呀，爱一个人不就是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不计得失吗。看当对方对自己好一点点，哪怕是看自己笑一笑，就欣喜若狂，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似的。我知道的，我都懂，都懂。”南歌想到以前江沐颜为薄锦业做的事情，不禁鼻子一酸，“你已经做的更好的了，真的，我都不相信你能做的这么好。
只是这薄锦业也真是够让人猜不透的，若说以前他因为你江大小姐的身份不得已留在你的身边，那他现在这样是图什么呢。为你偿还债务，娶你为妻，还要给你盛大的婚礼，会因为你不想要孩子就去结扎。若说是报复，这报复的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
小颜，他有没有说起过他的父母呀，或者伯父有没有给你说过，他当年为什么要带他回来呢？他和伯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恩怨呢？”
江沐颜猛地抬头，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薄锦业的那句，“你好像从来就问过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概是酒精上了头，也可能是音乐的声音太大了，亦或是灯光晃得人眼晕。
她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南歌帮她顺了顺发道：“你要不要问问他，或者等伯父醒来了，好好问问伯父呢？”
一大堆的事堵在她的心口，乱的她都没有力气去理，伸手去摸酒杯。
南歌看她这样子，知道她心里苦，默默地坐到她身边，碰了碰她的杯子，“干杯，我陪你喝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那晚她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南歌一直都陪着她。
酒过三巡，江沐颜撑着身子去了躺洗手间，走廊里，她看着来来去去的行人，从兜里掏出一只烟，熟练地点燃，抽完了，好像脑子也清亮了许多，这才往回走去。
走近了，就看到坐在吧台前的南歌不见了，刚想回头去找，就听到巨大的响声传来。
“靠！你是找死吗？”男人暴怒的声音传来，迅速地遮掩掉了所有的吵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