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我杀我自己呗!
是个狠人。
关平自动走出屏风之外,等着江东众将腻乎完。
庞统也是跟了出来,随即小声说道:
“关小将军,好深的心思,是想要气死我家大都督,是也不是?”
对于面前这个丑男人,关平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有些错愕,庞统竟然会主动与自己搭话。
“先生可是庞士元?”关平顺势行礼问道。
庞统一时有些惊诧,遂拱手还礼笑道:“关定国知世间有庞统耶?”
“我家诸葛军师与我说过他有一好友在周大都督帐下担任功曹,乃是世间少有之大才,面相长得极有特点,好认的很。”
“呵呵呵。”庞统摸着胡须笑了笑:“孔明是个妙人,你也是个妙人。”
“还望士元先生勿要把方才那话随意说出来,否则孙刘两家联盟焉能存在?”
“不过是玩笑尔,吾只是想要试一试你是否真心要谋害我家都督的性命。”
“士元先生可是说笑了,此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可不会做。
更何况今日一是来代替我家大伯父探望大都督的伤势如何,二是特地来归还吕蒙将军的首级。”
庞统摸着胡须点点头,对于关平表现出来的尊重,倒是很满意。
至于他方才说的那些理由,全都自动略过了。
周公瑾乃是大才,刘皇叔在赤壁之战的时候,便说出了周公瑾恐不久为人臣尔的话。
明显就是对周瑜有些忌惮,现在利用一些为他好的事情,激怒于他,实在是正常的很。
在一件事的看法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
他并没有嫌弃自己的相貌,方才试探他,也未曾心虚的狡辩。
至于他方才所言,也皆是孔明所言。
庞统思索,此二人站在一起,当真是面皮长得让人赏心悦目,倒是越发的衬托自己的相貌了。
庞统随即洒然一笑,毕竟以关平这般年纪的人,立下些许功劳,闯出些威名。
又是当世名将之子,没有点跋扈样子,简直不像话。
可偏偏这些都没有让庞统感受到,不愧是刘皇叔的侄子,没有仅仅是以貌取人!
士壹瞧着与关平搭话之人,观其相貌丑陋,身形矮小,仔细观之,也不似个长寿之人。
有了江东大都督的方才的助攻,士壹的自信心也越发的足了。
“不知士元先生在江东可是过的如意?”关平小声问了一句。
庞统诧异的瞥了关平一眼,随口笑道:“每日都能饮酒,又不用上阵厮杀,日子如意的很。”
“哦,士元先生过的如意便好。”关平止住话头,随即拱手道:
“既然大都督伤势未见好转,我也就不再打扰了,还望士元先生替我转告一声。”
“关小将军可自去。”庞统捏着胡须送别。
他方才差点以为关平要拉拢他到刘皇叔的阵营去了。
听自己说过的不错,便立即止住了话头,提出了告辞。
庞统摇摇头叹了口气,倒是有些希望,他能看透自己方才的伪装。
“士元,关家小子如何走了?”黄盖走出来,想要与关平问问话,竟然无人。
“好叫黄公覆老将军知晓,关小将军他说不在这里叨扰了。”
“他为何而来?”
黄盖想要知道答案,这些日子大都督修养的好好的,怎么他一来,大都督就吐血了呢。
“他言一是替代刘皇叔探望大都督,二是来送还吕蒙将军的首级。”
“吕子明的首级!”
黄盖瞪着眼睛,莫不是大都督见了之后心忧才会吐血的?
“在哪?”
“我猜测应该是床榻旁边的锦盒。”
黄盖想起来了,是有一个盒子,原来盛放的是子明的首级。
怨不得大都督会吐血,黄盖自是知道吕蒙是大都督亲自交代去江陵城中依计行事的,结果赔了吕蒙还没得到城池。
可刘皇叔送回首级对于江东而言,明明是一件好事,想必也付出了代价。
大都督他缘何想不开了,此战江东可谓是打了大胜仗,而江陵城不过是被刘皇叔拿了一手,又很快还给江东了。
没有什么区别,兴许是大都督太过在意了,务求十全十美。
可世上哪有这般的道理。
江东大营内的士卒依旧没有什么起色,大战过后,懒洋洋的,估摸着是在放空自己,而主将们也未曾约束。
战事应该是打不起来了。
关平三人走出了江东大营,往岸边走去。
士壹却是开始忍不住嘚瑟了:“关小将军,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千万不要向外人透露!”
“士太守,那就别说了,我这人可保不住秘密。”
士壹被关平噎了一句,愣在原地,随即又疾跑几步:
“我方才仔细观察了周公瑾的面相,他就不是一个长寿之人,在加上他的伤势,不出一载,必亡!”
关平依旧在往前走,这话没什么可聊的,说的好像我不知道似的。
士壹见关平还不理睬自己,随即反应过来了。
人家可是老神仙的弟子,焉能看不透!
“关小将军,等等我。”士壹又疾跑了几步,心想着也要露一手:
“关小将军可知道方才那个极丑的男子命数如何?”
关平止住脚步笑道:“你竟然还看他的面相了?”
士壹见关平感兴趣了,这才恢复了一些高人的形象,只是微微起伏的胸膛预示着他根本就不平静。
“我观其命数不长,兴许三五载就会有一劫。”
听到这话,关平才算是对士壹相面的手段有了些许兴趣。
这个研究佛道的人,说不准就看出些许门道来了。
对于这类人,在大汉有不少著名的,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自成一派的小册子,供后人参考。
按照记忆,庞士元大致五年后,中流矢而死。
“你觉得我的面相如何?”
士壹听到这话,便知道考验来了,仔细的观察着关平的相貌,甚至动手仔细量了量他的头骨。
“关小将军命中该有一劫啊!”
士壹说完之后又仔细看了一眼:“不对,我看不透了。”
士壹又开始低头仔细掰着他的手指头,头上都有些冒汗了。
可他真的对不上了。
“在下不才,相面也会一点。不知士太守,是否想让我为你看一看日后的吉凶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