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八骑便能冲破己方五百组成的步卒阵型!
这话再一次在摆好阵势的曹军人群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八骑对上五百,这是何等的卧槽!
结果,己方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在配合上他手下的那些士卒,把残余兵力全都给俘虏了,还砍了二公子的脑袋。
关平这一仗,他到底是怎么打的?
众人只晓得关云长他于万军之中斩将而归的战绩,如今他儿子关定国也要效仿其父?
文聘回头瞧了一眼己方阵营中士卒紧张的神色,挺枪大嚷道:“关平,敢不敢出来见我!”
无论如何,文聘也想着提升己方的士气,否则麾下士卒裹足不前,绝不是好事。
邢道荣却是哈哈大笑道:
“文聘老儿,我家少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除非你自缚双手,跪在地上求饶。”
文聘却是大嚷道:“关平,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就做一个了结,出来啊!”
“你出来啊!”文聘在阵前大声叫嚷。
关平骑马立在军阵当中,瞧着文聘这副失了智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莫非文聘当真是怒气上头,想要决一死战?
如果他这般想的话,直接带着人杀过来,为何还要叫我出去放狠话?
战场之上,敌人越想让你做什么,你就越不要做什么。
关平伸手接过单筒望远镜,看向对面的军阵,妄图寻找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看过去人头密密麻麻的,并无什么异常。
派出邢道荣他们去刺激文聘,就是为了让他来攻,没瞧见自己摆在前头的是盾牌,后面才是长矛兵种!
至于隐藏在最后面的自然是弓弩手。
关平把望远镜交给一旁的亲卫保管,把自己的将旗交给留赞,他则是慢慢走向军阵当中,拿着令旗指挥。
这种千余人小规模的军阵,关平还是第一次,正好拿着文聘来练练手。
就是硬要激怒他,让他领军冲阵,关平这次真的没有准备什么后手,只想用隐藏的弓箭手,好好消耗一波曹军。
军阵再一次裂开,留赞骑着战马,把关平的将旗插在地上道:
“我家少将军有令,胆敢越界者,死!”
待到留赞确认声音传过去后,继续吼道:
“但降者免死,我家主公从不杀俘,我家少将军自然遵从主公的将令,尔等勿要误了性命!”
留赞说完之后,便给了邢道荣二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退回本阵。
文聘大吼道:“关平,你个无胆鼠辈,只敢在背后偷袭,有胆子与我在两军阵前单挑吗?
你杀了我儿,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关平,出来!”
文聘大声回身一枪,示意身后的士卒随他大喊出来。
“出来,出来!”
可是回应文聘的只有冰冷的盾牌,以及插入盾牌的长矛阵,用来阻止敌军冲上来。
“少将军,文聘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周鲂回到阵中,小声说了一句。
“死了儿子,难免会发狂。”邢道荣倒是毫不在意。
“以文聘的身手,根本就不是少将军的对手,他明知道打不过他。”
周鲂则是继续分析道:“可他为何还要如此挑衅?
要是他真的在两军阵前被少将军给斩了,他还如何能够给他儿子报仇?”
“愤怒之下,难免会做出此等事情,这有什么奇怪的?”
邢道荣倒是能够理解文聘的处境。
他为了给儿子报仇,就算打不过,也要试一试,否则连儿子被人杀了,他都不言不语的,那还如何能行!
留赞重新解开他的发髻,准备一会的战斗,随口道:
“我猜文聘目的在于引诱少将军出去。”
关平手里拿着将旗,皱着眉头道:“文聘他乃荆州名将,这些年征战沙场,就算失了智。
但他没有足够的把握,焉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想要与我单挑,其中必然有诈。”
“少将军说的对。”邢道荣急忙开口附和道。
“今日我想要让他陨落在此,务必小心。”关平挥舞了一下令旗道:“擂鼓!”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来了。
“喝!”
关平的军阵在向前缓缓移动。
文聘见关平就是不出来,心中难免犯了疑惑。
他**骑就能贯穿自己的军阵,这种事岂是常人能做出来的。
现在闭而不出,莫不是他受伤了!
却想要利用休儿的首级,打击我军士气,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文聘勒住缰绳,调转马头,从自己的军阵这头跑到那头道:
“关平小儿,竟会吹牛,**骑就凿穿了我五百儿郎,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相信是真的,若是真的,他为何不敢出来与我对战!
儿郎们,关平他闭而不战,必定是身受重伤,如今却正是我等擒杀他的好机会!”
文聘的这番话同时也让曹军士卒回过未来了,却是如此。
只有军阵当中的文岱眼神闪烁,他知道父亲真正的用意在哪。
文聘举着长枪道:“众儿郎听着,只要杀了关平,尔等可凭借他尸体上的任何一块肉来找我领赏赐。
关平的一块肉便可在我这里换得千金,我南阳文仲业以性命担保,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赏给你们。”
一连两遍,文聘先是借着关平不出造谣他重伤,故而不敢现身。
然后鼓舞士卒只要杀了关平,谁都可以取他身上的一块肉来换千金。
他不仅想要杀人,还想要诛心,让关平死于千刀万剐。
不得不说,文聘这番话是让他们重新建立起了希望。
世上哪有什么人可以**骑便能贯穿五百人的军阵?
而且还偏偏让他们遇上了。
关平不敢露面,便是有大问题!
皆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