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俄罗斯已经习惯在华夏银行存钱取钱,办理各种各样的金融业务,甚至说个不好听的,凭单本来就是通过华夏银行发到各个俄罗斯人手中的。
毕竟总不能让俄罗斯央行来做这个吧?
央行虽然是银行,但其实是政府部门,是负责管理银行的,职责是制定和执行货币政策,并不牵扯实际业务。
此时,陈鸣永和叶琳娜也回过味了,皆神情复杂的看着方辰,尤其是叶琳娜差点又掉眼泪了。
她已然明白过来了,方辰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俄罗斯人能以一个更加高的价格,比现在高两倍,五倍,甚至十倍的价格将自己手中的凭单卖出去。
“老板,俄罗斯人实在是太可怜了,这凭单大概是他们最重要的财富了,您实在是太伟大了。”叶琳娜美眸含泪,认真的说道。
在华夏银行工作久了,她看到的可怜人也就多了,尤其是一些孤儿寡母,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她基本上能帮都帮了,心也越发的软了。
“好了,至于这么矫情吗?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干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凭单早晚会回到它本应该待的位置上。”方辰笑着说道。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能称得上什么伟大,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情而已。
至于制定这样的规则,并且提高凭单收购价,甚至会在未来凭单价格上涨暂缓的时候,再次主动提高凭单收购价,只能说他比那些大寡头,外国大亨,骗子,强盗多了一点点的良心罢了。
而且这良心发现中,则有不少其实是因为赚的太多,不好意思造成的。
如果能只花十亿美元,就收购俄罗斯20的天然气和油田这样价值数百亿,甚至数千亿美元的资产,那他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才对。
多花的这点钱,就当是买个心安吧。
阻止了别列佐夫斯基等人继续拍他马屁,方辰仔细的跟他们四个商量起,究竟该如何行动了。
收购凭单倒还好说,如何把这些基金会搞垮,搞臭,还是必须要好好计划一番才是。
聊着聊着,突然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传来,方辰下意识的看了吴茂才一眼,一般来说,在他商量事情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的,特别是酒店的服务人员。
要如果是有人拜访的话,下面警戒的人也会通知才对。
慧明和韩光的目光不由也转移到了大门上,韩光还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吴茂才轻轻走过去,透过猫眼,只见两个穿着连帽衫的,看不清脸的男子正站在门口,不由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然后回头看向了方辰。
经方辰点头同意之后,吴茂才这才用俄语问道:“谁。
”
随着两个穿着连帽衫的男子将脑袋上的帽子给褪来之后,吴茂才不由愣住了,过了数息这才扭头对着方辰说道:“是盖达尔和丘拜斯。”
听到这两个,此时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人名,方辰不由也楞了一下。
盖达尔一个已经辞职的前第一副总理和丘拜斯这位现在叶利钦最信任的总统办公厅主任,突然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跑过来找他,方辰真是有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真是太诡异了。
而且这已然是不需要用什么冥冥中有大事要发生,诸如此类的形容词了,这两位以这样的方式到来,是肯定有大事要发生!
不过这下,他到是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能这样不经过通报,直接跑到他大门口敲门了,因为盖达尔和丘拜斯本来就有这个资格。
方辰快走了两步,亲自走过去,把大门打开,然后将这两位请进来。
随着三人坐定,方辰上下打量着盖达尔和丘拜斯两人。
说真的,如果不说的话,恐怕任谁也想象不出来,此时自己面前这两个面容憔悴,挂着厚重黑眼袋的青年,是俄罗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尤其是盖达尔,他觉得其真是消瘦了不少,原来的盖达尔就是个小胖子,而现在体型则匀称多了。
“盖达尔,我是应该恭喜你瘦了吗?”方辰笑着说道。
盖达尔苦笑了一声,“方,你现在看到的我,已经是最近又胖回来不少的结果,去年十二月的时候,我才瘦呢。”
方辰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安慰式的拍了拍盖达尔的肩膀。
去年十二月,正是盖达尔被鲁茨科伊攻讦最为厉害的时候,甚至连盖达尔的总理提名都被杜马议会给否决了,只能被迫辞职下台,连叶利钦都没有保住他。
他知道这消息之后,还专门给盖达尔打过两通电话。
盖达尔反手拍了拍方辰的手,洒脱的笑道:“好了,方,你不用安慰我,一切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又胖回来了,不过说真的,还是瘦一点好,能活的长一些。”
闻言,方辰不由脸上闪过一道怪异的神色。
盖达尔在前世的结局可不太好,第二次在第一副总理位置上下野之后,盖达尔就基本上被闲赋在家,也就是到1999年,才当选为国家杜马第三届委员,并加入“右翼力量联盟”,和丘拜斯一同成为执行委员会两主席之一。
而且还跟弗拉基米尔掰过两次手腕。
当然,毫不奇怪的,都输了。
令人可惜的是,盖达尔2006年在都柏林参加一次国际会议中,上台发表演讲,突感身体不适,并吐血晕倒,被送进医院。
而且盖达尔奇怪病倒的时间,正是俄前特工利特维年科毒发身亡的第二天,有人因此怀疑盖达尔也遭人“毒手”。
不过盖达尔和丘拜斯都拒绝指控俄罗斯安全部门,并声称是反俄罗斯政府力量对他下的毒手。
煎熬了三年,盖达尔在2009年死于血凝块引起的并发症,享年五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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