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爽只当是超市人多拥堵，也没抬头，刚准备侧身而过，头顶传来一道声音：“是你？”
萨爽抬头，眼里多了一个蒙面侠的身影。
“祁嘉述？你怎么在这？”这回轮到她发问了。
祁嘉述依旧严严实实地戴着口罩，说：“你住这附近吗？”
“我……”萨爽一下结巴了，猛地举起右手来：“那什么，你吃不吃提子？”
祁嘉述看了看她手上的东西，没做声。
萨爽这才看见自己右手举着一颗圆包菜，赶紧把手放下去，又重新把左手的提子举起来。
祁嘉述转头看向别的地方，眼里的笑意一闪而逝。
他没想到会在超市遇见萨爽，方才远远地看见一个后脑勺，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就走近了一些，直到听见她的声音，才确认了就是她。
然后她突然转身，他来不及闪避。
或者说他根本没想闪避，只是假装惊讶地问了第一句话。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身边人来人往，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可萨爽只听到了尴尬落地的声音。
“那什么……”萨爽先开口了：“听老胡说你病了，严重吗？”
等了半天，她居然说了这个。
他还记得在教室外面罚站时，她对他很有意见，看起来像是要拎着他的领口，狠狠揍他一顿。
于是他以为这次偶遇，她会在超市里把上次没骂完的话一股脑骂出来，他也做好了接收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她只问了他病得严重不严重。
这个问题，过去三年里，从未有人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