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顾斯钦问起沐梨那幕后凶手的事。
沐梨起初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到窗外。
突然,顾斯钦轻笑一声。
“你一向是有把握了才去做事,现在之所以宁愿在席上说是自己的错,也不愿把真相出来……”他微微仰头顿了顿:“难道发现了其中有我?”
沐梨刷的把头转过来。
顾斯钦闷笑,他忍不住上手摸了摸沐梨的脑袋:“发现了什么,说说看。”
神情没有丝毫异样之处。
沐梨没想到他能一下就把真相猜中,竟忘了撇开头,沉默半晌,而后才道:“这正是奇怪的地方……”
她从不相信顾斯钦会是凶手之一,不论他想做什么,做事弯弯绕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顾斯钦瞥着她,眼神鼓励,手上动作愈发起劲,沐梨的头发顺滑,泛着青黑妖异的光,缠绕在只见有种异样的快感。
顾斯钦很快爱上了这个小消遣。
“之前我给了那人一个小木盒,说让他交给让他们办事的人。”沐梨说到这里,终于记起来把头撇开:“头发要被你薅掉了!”
顾斯钦终于收回作恶的手,轻轻点头,朝着她这边的半边侧脸浸在阴影里。
沐梨收回目光,事到如今,她只能继续秉着先前的信念往前:“那个木盒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只不过,我在上头涂了一特殊的药粉,沾上人手后会浸到皮肉里,洗都洗不脱,只有过了三天,才会消失。只有嗅觉敏感如我的人,才能在接近那人时闻到。而那个药粉还有一个特性,”她顿了顿,而后翻开顾斯钦的大手,翻出他手指上几抹很难被人发现的印迹:“它如果遇到我另一种药粉兑成的水,会现出黄色的斑痕。”
顾斯钦垂眼,看着他手上那几块黄色斑痕,突然笑了。
沐梨放下他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你不信我是凶手,所以才在席上说你错了,而现在又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些事情。”顾斯钦的语气很笃定。
沐梨没开口,但是神情肯定了顾斯钦的话。
顾斯钦倾身过来,在近处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就不怕,信错了人?”
沐梨把他和他那股灼人的温度推得离自己远些,神情淡定:“不怕,因为我不会信错你。”
坦然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顾斯钦顿时一愣。
突然,他的眼神渐渐变化,沐梨看得心下一惊,不由自主往后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顾斯钦猛地向前,神情凶狠得像是在看他最深恶痛绝的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她说信他,顾斯钦听得很清楚,但是他无比的渴望再从那张他无时无刻不在肖想的嘴里再听一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