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莪觉得这三个字意味深长,直到一个月后,她在皇陵见到了叶侍郎后,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阮柠偷偷救下了叶侍郎,还将他送到了皇陵。
阮莪看着叶侍郎,顿时五味陈杂,她不懂阮柠。
她厌极了也恨极了阮柠,若是她继位,她头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随便找个由头处死阮柠。
她以为阮柠也是一样的。
可那只是她以为。
自从当上皇帝,阮柠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之前因为大丧,堆积了很多事务。
这就导致她现在的状态是,每天都有批不完的折子,处理不完的政务。
好不容易忙过这一阵,礼部又递上了选卿侍的折子。
本来她登基后不久就该大婚,可徐亦安不仅成了庶人还被发配边疆了,这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一次,她默默地将选卿侍的折子扣下不表。
礼部侍郎不死心,又上了一封折子,她视而不见。
第三次,礼部侍郎直接在朝堂上进言,被她三言两语叉开话题后,便保持每日一封折子的频率提醒她选卿侍。
她不堪其扰,正想着要用什么托辞搪塞堵截时,脑中冒出了蔺子砚那张眉目如画的面容。
于是,在蔺子砚某次带着琴过来时,她道:
“或许过不久,我就要选卿侍了。”
她看见他云淡风轻地表情僵了一下,他的嗓音格外低沉:
“陛下有喜欢的人?”
“没有。”
她坦诚的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
“身在这个位置,家事亦成国事。”
“你若是不愿,我可以帮你。”
她没有错过在她颔首时,他眸中转瞬而逝的喜色。
她抿了下唇,看着他沉静地看不出波澜的面孔忽然说道: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总是要选卿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