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不假,她确实是那日在河边自掴的宫女。”
阮柠弯起嘴角,眉弓扬起:
“再者你说青蓝在咸福宫当差,唤来咸福宫的掌事姑姑前来。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那宫女立即慌了神,她忙看向阮莪:
“二殿下,救——”
阮莪立即站起身打断她的话:
“你这宫女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我皇姐,来人,赶紧把她拖下去,杖毙!”
那宫女不敢置信地看着阮莪:
“二殿下你怎么可以这么——唔…”
女皇头疼地按了一下眉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阮莪,示意周围的宫女堵住那宫女的嘴后道:
“拖下去,杖毙。”
接着,她又看向嘴被打肿的宫女,语气冰冷而又无情:
“妄议元君,杖毙。”
跪在殿中说要罢黜阮柠的臣子后颈一凉,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直到女皇金口一开,罚了他们三个月的俸禄,他们才心有余悸地叩谢女皇。
闹了这么一出,谁都没有心思再饮酒作乐了,女皇也露出疲惫的模样:
“朕有些不适,众爱卿自便。”
待女皇走后,阮莪借着敬酒的名义走到阮柠身边压低声音,恨恨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装了?”
阮柠向后一倚,拿着酒杯的手轻轻晃悠:
“与其纠结这个,你倒不如想想怎么在母皇面前狡辩。”
“你!”
阮莪深吸一口气,她露出一抹娇艳的笑:
“姐姐,不到最后,怎么知道谁会赢呢?”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阮柠懒散地放下酒杯,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好生无聊啊,妹妹好生欣赏这歌舞,姐姐先走一步。”
阮莪看着她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酒杯,咬牙切齿:
“阮柠,你给我等着。”
徐亦安看见阮柠离开宴席,他小声同自己的母亲交代了一句,悄悄跟了上去。
冷清的目光在徐亦安的空位上顿了片刻,蔺子砚叹息一声,也离开了宴席。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阮柠冷声道:
“出来。”
徐亦安在假山后磨蹭了一会,终是赶在阮柠耐心耗尽前走了出来:
“殿下。”
“你跟着我做什么?”
“因为我想送殿下一个礼物。”
阮柠神色不变,转身欲走:
“我不需要。”
徐亦安立即上前拦住她,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盒子:
“殿下打开看看,若是不喜欢扔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