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语气随意:
“方才太后命我查看寿宴所用之物是否符合五行,途中经过了华清池。山人并未留心,不慎脚滑,虽未跌倒,却叫鞋上染了湿泥。”
“原是如此,不论从哪所寝殿出来去寿宴地,华清池都是必经之路。看来,今日有不少人要在那摔了跟头。”
“这还轻些,若是掉入水中便麻烦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想起偶然从宫中婢女耳中听到的事,他问:
“山人听闻公主昨日罚了左将军的女儿,似乎是叫左絮,与二殿下结亲的那位。”
她无奈地捏了捏额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事连你也知道了…我不过就是小小地惩戒了一个蛮横的娇小姐,怎么还成了这些小宫女的谈资。”
“左小姐不是一个普通的大臣之女,她父亲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她未来夫君是德妃所生的二殿下。”
菲薄的唇动了动,他向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说:
“可,圣旨未下,谁知鹿死谁手。”
她神色募然一凛,睁大了眼眸,震惊地看向他,而后学他的模样,不敢置信地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低头看着她带了一丝慌乱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与其做出头鸟,不如当笑看鹬蚌相争的渔翁,公主以为呢?”
在他的眼眸里,她看见了自己脸上的惊慌、仓皇,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他眼眸微缩,而后又恢复如常,从容不迫地说:
“公主以后便会知道。公主只需知晓,山人满腔算计皆为公主所求。”
“你……”
阮柠心中慌乱,急忙询问系统。
阮柠:系统,系统,快给我查查这个之归到底什么人,我怎么觉得他将我的心思看到一清二楚。